糟了糟了,他就担心会这样。肙里叹气,两个人脾气都倔,谁也不服谁,结果就是这样,强成了一团。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的冲突也不能全怪公主,他家主子也有错;人家好歹是公主,他把人当马似地栓在轿子里,任谁都会生气。
只是这种话,胡里还找不到机会说,他也怕主子生他气。
正午,于季友下令停轿歇息,随行的厨子就地熬了一锅全羊汤,添上硬发的面饼,就成了羊肉泡膜。
女官端来一碗。“公主,刚煮好的羊肉泡膜,您试试,闻起来香极了。”
但普宁一瞧碗里褐褐白白单调的配色,摇了摇头,连口汤也不愿意喝。
“但您已经连着两顿没吃……”
“要我吃也行,只要把那家伙找来。”
“这个……”女官们面面相觑。
“办不到就退下去。”普宁撤下厚帘,再不肯开口说话。
女官们没辙,只能再向于季友求援。
没想到他仍是老话一句:“我说过成亲之前,绝不与她见面。”
怎么办?端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泡膜,女官们进退失据,不知如何是好。
稍后,大队开拔,正式迈入前后不着村店的深林野地。于季反派胡里过来提醒,说接连几天,大队得在野地扎营,一干女眷绝不可落单行进,以免发生危险。
女官们表示知道。
胡里一看彩轿,小声探问:“今天公主很安静啊?”
一女官瞪眼。“要你饿了三顿没吃,还能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