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欺负得了她。她焦躁地啮着指头。她非得想个办法治治那家伙,老虎不发威,他还当她是病猫!
只是要想什么办法--她苦思半天,就是挤不出一个适恰的主意。
她突然想起李进的好。
李进是普宁宫里的贴身护卫,打从小开始,他就一直跟在她身边。不管遇上什么,他向来是全力帮她到底,不像刚那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她恨恨地想。
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她当初就不该听父王的,留李进在宫里,她懊悔极了。要这会儿有李进在,他一定会有办法帮她解气。
她这厢还没想出报复法子,女官们已又走回房里。
“人呢?”她抬头一看门外没人,一双秀眉皱紧。
“回公主--”一女官代表说话。“驸马爷说大婚之前,不适宜与公主私下相见,所以……驸马爷没办法过来。”
听这什么烂藉口!早先他还跑过来绑她,现在却说不适宜与她私下见面?
“欺人太甚!”普宁一吼,一干女官又吓得跪成了一排。
“公、公主息怒……”
“那家伙真以为我普宁没办法治他?”普宁拉起最接近她的女官。“带路!不管他拿多大帽子扣我头上,我今天非见到他不可!”
普宁乒乒乓乓直闯于季友房间。碍于她的身份,外边护卫也不敢拦人。只是踏进门里,瞧见里边人在做什么时,她脸胀红。
“公、公主?!”小厮胡里傻愣地停下擦背的动作。
坐在澡桶里的于季友头也不回地说:“公主也看见了,下官正在沐浴。”
普宁僵硬地退到门外。
于季友一使眼色,胡里赶忙过来关门。
可恶!她在门外气得跺脚,生平最厌人违逆她、不睬她,偏偏这家伙,打从开始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