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残月摇头一笑。“不,是环境险恶。”这事宫残月先前没跟天音提过,因觉得没有必要。不过这会儿提起了老人,宫残月觉得应当提上一提。“天山那地方非常冷,冰天雪地,放眼望全是一片白雪,曾有一度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儿。”
天音一听,一张脸霎地变白。“天呐……我还以为……他跟你是师徒关系?”
宫残月拍拍她发顶。“我也不知道我跟他算什么关系,我从没叫过他师父,至于他喊我,素来只有三个字——臭小子。”
“可恶!”天音一脸气愤地嚷嚷:“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先到姊姊家玩个几天再过来救他!他怎么可以骂你,又欺负你,真是太过分了!”
“但我若不听他的话去取剑,现在也遇不上你了。”
天音闷着头朝前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着残月说:“虽说我们俩认识是拜他所赐,但我还是觉得很生气。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在天山上出了什么差错,那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宫残月这个人了。”
宫残月蓦地停下脚步。“你宁可不跟我认识,也不希望我上天山?”
天音点头。“如果只能二者择一,那我情愿你好好活着。”
“傻瓜。”宫残月突然伸手将天音往怀里一带。“没了你,我空有这条命要做什么?”
“当然是等我啊!”只见天音抬头望着他甜甜一笑。“昨儿个晚上姊姊告诉我一个很美的故事,每个人呐,在出生的时候,月老便在我们的手指头上绑了一条红线——这也就是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相信我等的那个人就是你,所以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找到彼此。”
“你相信这种事?”
天音点头。“我相信。所以我也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可以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会了。”宫残月一口允诺。“之前我不看重性命,是因为人世问没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但现在可不一样。”
“没错!”天音一脸笑地点点头。“你现在有我,我可不准你把我抛着,这句话你可要牢牢记着。”
“此身已为情有,叉何忍死耶……”
听着天音的叮咛,宫残月脑中突然浮现常隶说的这两句话。
原来常隶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