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宫残月连看也不看她,急奔的脚步莫敢稍停。“他们跟我们的距离太近,一停下来,他们便会追上。”

“但是你的身体——”天音本想说他会承受不住,但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嗥,她头一转,看见阿狼就站在左前方的石堆上。“是阿狼!”天音认出它身影。“它要我们跟它走。”

宫残月二话不说,随即改变奔跑的方向。

阿狼领他们走的,是连土生上长的“折枝岭”居民,也未曾涉足的野林。宫残月双足一踏进布满潮湿落叶的林地,一阵大风扫落树上黄叶,掩去了宫残月的足迹。看样子,连山神都在帮他们忙。

宫残月跑了一阵,从风吹过林梢的宪宰声中,听出危机已除。最后两人一兽停在一处山洞前,前方不远处有条小溪,看来阿狼还真帮他们找了个好地方。

“谢谢你。”他这话是看着阿狼说的。

阿狼昂起鼻头,给了他骄傲的一瞟。

直到这时,宫残月才将怀中的天音给放下。

天音脚一落地,她立刻反手搀住宫残月身子。“来,进来山洞里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宫残月喜欢天音搀住他的温柔,没多分辩,依着她的指示坐下。

脱去他沾满血渍的黑袍,天音小心翼翼地解开缠在他胸上的布条。果真如她所料,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这会儿又裂了一个大口子!

“帮我个忙。”她拎起裙摆,要宫残月帮她划个口子裁布。

望着她在他胸前忙碌的身影,宫残月突然轻声问道:“你通常都为病人做到如此程度?”

这个问题,顿时教天音红了脸颊。

她不敢抬头看宫残月的眼睛,只是拿着被血弄污的衣裳,一下叠起一下又摊开,用以掩饰内心底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