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相对,只见一股臊红蓦地染红天音的脸颊,但不等她抽回手,宫残月已然仰起头,握住她手直接将脸凑近她手指。

“还要。”

天音像被钉住似的,睁大眼望着宫残月陶醉的表情。

先是脸颊,然后是鼻间,再来是她方才所渴望的长睫……全凭直觉,宫残月半眯着黑瞳注视天音的表情,他可以从她蓦地变得蒙眬的眼瞳读出她的思绪。她想碰触他,就如同他渴望被她碰触一样。宫残月只是依着她内心的呼唤,依样做出回应。

窄小安静的土间,加深了那股奇幻、亲匿的感觉——在这瞬间,天音全然忘记了什么男女之别的道理教诲,她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他,执着她手,轻挲着他脸颊、下颚。天音觉得热,觉得口干舌燥,她不太理解为何如此单纯的动作,竟会引出她身体如此奇怪的感受。

就像身体突然爬满了蝼蚁似的,一种又痒又麻的感觉。

然而宫残月却将那感觉说出口,他知道天音喜欢听他说话。

“我喜欢你摸我……”他黑瞳半睁半闭,随着他低语,烫热的呼吸阵阵吹拂过天音的手心。“我喜欢它在我身上的感觉……从来没人这样碰过我……从来没有。”

天音也想说,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碰过人——或者该说,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想碰触谁。可是天音找不到声音,她只能愣愣地望着宫残月一张一合的嘴,吐露教她浑身发麻的低语。

然后,他突然将她的指吸进他嘴里,像孩子吮得香甜的糖蜜般,以舌卷舐舔吮。

天音浑身的寒毛忍不住全倏起。

“我想吃掉你,从手指开始,然后是手臂,头、脸,再来是脚趾……”宫残月施加压力朝她指尖轻轻一咬,天音身体骤地一缩。突然他笑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那句毫无心机的呢喃,恰巧说中天音的心事,只见她俏脸一红,理智倏地全飞飞飞飞回她脑袋瓜子里,她赶忙将手掌抽回。

她心跳得好急,天音背转过身以手抵着胸口,仿佛她不这么做,心脏就会从心窝处跳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