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眼宫残月已暴露在外边的伤口,心想耽搁不得,便伸手进药箱取来晒干的桂枝,将一头长发盘转于后脑勺上。
实在是情急之举,天音仍待字闺中,理当不能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脖子;但她心想疗伤要紧,只好暂时先将礼教规矩搁在一旁不顾。
虽然山洞里光线昏暗,但夜视能力极好的宫残月,仍清楚地瞧见天音裸露出的白嫩颈脖,他突然觉得有些晕眩,但这可不是因为高热或胸上的疼痛,而是因为欲望。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躲藏在绾起黑发底下的那截嫩颈,当真要比冬季下的第一场初雪,来得白皙无瑕。
宫残月外表看似落魄,可是他并非毫不识字的粗鲁莽汉。他出身自徽州马鞍山一带的富豪之后。在十五岁之前,宫残月就已在宫父的要求下读遍了四书五经,所有世俗规炬他哪样不清楚。只是躲进山林十多年,置身在猛兽山林间,淡忘了他脑中的礼教规炬——外加上他此时的高热引发的思绪紊乱,昨晚什么亵渎、什么不合礼教,这会儿他全没能想起。
他只知道一件事——想要她。
宫残月炯亮的目光随着天音的举动而移动,一待她处理好伤口,转身收拾摊开来的药箱时,他突然朝她扑来。
“啊!”黑影袭来的瞬间,天音下意识张嘴低喊。她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撞到一旁的药箱,但却没有。
宫残月早在她身体往后躺倚的同时,以手护住她后脑翻身,此刻两人正面对面地侧躺在微湿的泥土地上,他的右臂竟还枕在她肩膀下方——两人身体竟契合得天衣无缝。
天音惊讶地瞠大双眸瞪着宫残月,还来不及张口问他想做什么,宫残月已一个俯身,张嘴啃咬她柔嫩的颈脖。
宫残月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更不知道什么叫吻,往日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们,也都只贪图他的勇猛,从没人教过他何谓轻柔蜜爱,他在她们身上学到的,只有强靠蛮力的侵略与占有。
被宫残月如此蛮横地厮磨啃咬,自然弄痛了细致纤弱的天音,发现挣脱不开他怀抱,天音只好哭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