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她这么说,潘瑟顿时松开箝制的指劲。

孟夏连着椅子「咚」地掉在地板上,她抬起泪眼模糊的大眼注视潘瑟。呜呜……

「妳最好不要骗我。」冷冷睇了孟夏一眼,潘瑟转身就走。

在用计算机检阅储存在记忆卡里照片的同时,堂口兄弟也已送来孟夏的详细资料——当时她在车上紧抓着不放的行李,刚好成为他们窥伺的窗口——薄薄五张a4用纸,即把孟夏从小到大二十四年发生过的种种事迹,全写得清清楚楚。

潘瑟将资料往前一推。不管是从相片或是她的资历,完全看不出她带有任何威胁性。

「堂主。」底下人仍候在办公桌前,要潘瑟下个命令好让他们执行。

潘瑟揉揉额头想了一会儿,交代道:「先关她个两天,确定一下还有没有其它状况。」

「是。」底下人领命退下,直到办公室门「喀」一声地关上,潘瑟目光才又重新回到计算机屏幕上——友邦旅游网网站编辑……

修长手指轻轻滑过资料内页,上头贴了一张孟夏咧嘴微笑的大头照片。

当年被妈妈亲自带到孤儿院前弃养的潘瑟,早已养成不相信女人的习惯。在他偏颇的认定里,他认为女人全都是些口蜜腹剑,不知「诚信」为何物的次等人种。也可以说,女人之于他除了肉体发泄之外,其它他都不感兴趣。

更别提要他相信她们。

只是这信念,在想起孟夏哀哀求饶的可怜表情时,突然变得摇摇欲坠。他竟然一时间无法确定——这个名叫孟夏的女人,真的如她嘴里说的,那般单纯无辜?或者,她刚才的眼泪与说词,只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得好好仔细琢磨。

「喂!外头有没有人啊?」仍被绑在椅子上的孟夏苦着小脸唤着:「你们到底还要关我多久啊?不然也来个人帮我松绑,我坐得屁股好痛……」

孟夏一个人在房里嘟囔了好半天,也没个人过来看看她怎么了,活似一副已经忘了她的态势。她又渴又痛,心想继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不渴死也会痛死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