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赐福戒备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打空手道?”
peter顿了一下,微微回避她的眼,“人事部的同事告诉我的。”
“你凋查我?!”老天,亏自己在那么一瞬间还曾想要相信他。
“你的所有资料在嘉菱几乎不是秘密,所有人都对你感到好奇,大家争相传阅你当初进来嘉菱的履历表,然后……”
“然后研究着该怎么刺激我、打击我。”突然觉得有点累了,袁赐福靠回椅背捧着咖啡怔怔发呆。
不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因为这样受伤难过了吗?不是说自己身上穿了金钟罩、铁布衫,任何人用任何方式刺激她,她都无所谓了吗?那么为什么这一刹那间会觉得疲惫、会觉得沮丧、会……
他紧紧凝视她,口吻暴地转为轻柔,“赐福,你……恨不恨窦天官?你这几年来的不快乐和改变,全都肇因于他。如果他当初知道把你带进嘉菱会是这样的景况,我想他一定——”
“我不恨他啊。”
泛着空洞的眼眸扫向他,接着傻傻地定住。
peter气突然感到喉头一紧,因为袁赐福难得脆弱的眼神。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头迷失在险恶丛林里的无辜鹿,是那么的柔弱、无助。
“当初是我自己答应窦妈妈要进入嘉菱集团,尽我所能的帮助天官,我已经许下承诺,就一定不会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就算过得不开心又如何?被排挤、被孤立,一年到头把自己搞得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又如何呢?不要,她不走,她绝不离开嘉菱集团!因为离开这里,她就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方式来联系她和窦天官了。
离开台湾九年了,他一点消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