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快乐。”

他喂叹似的轻柔低喃蓦然重重震慑她的心。

她飞快扬睫看他,但是在粗框眼镜的遮掩下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瞧见那张白皙脸庞勉强扯开的笑意。

“好吧,我承认这些天来我从四面八方得知你在嘉菱集团里的敏感身分。我先声明,这些事情不需要我去探听就已经有一堆人急着跑来跟我说了,也因为这个原因让你几乎被所有人孤立起来。”

他顿了顿,因为袁赐福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受伤叫他开始感到有些不忍,也替她觉得不值。

“你别担心,没有人指使我接近你,只是刚好我是新进人员,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而我们两人的办公桌又靠得近,我以为找你聊聊天能够打发彼此的时间。别急着把我推得远远的,赐福……我是说袁小姐,我是否别有用心,时间会证明给你看的,不是吗?”

她仍难掩质疑地睇了他一眼,不过倒是没再开口,默默与他同桌吃饭。

peter假惜夹菜的动作深深地看了那一张淡然冷漠的脸庞。

每天固定盘起的发髻让她看来至少老了五、六岁,一丝不苟的土气装扮深深压制本属于她的快乐与灵活,本该是一张青春活跃的俏丽脸庞却被她冰冷淡漠的表情给拖去所有光彩……

他突然叹口气。

此举惹得袁赐福困惑的看他,“你干什么?猪排定食不好吃吗?还是不够吃?”

嗟叹粮食不是啊?

在她的观念里,会在美食前哀声叹气的唯一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不够吃、吃不饱,参考对象来自她的家人——大胃王老爸和贪吃虫弟弟。

“不是,我叹气是因为我发觉自己开始和其它人一样,渐渐讨厌起那个不曾露脸的总经理窦天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