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童茧放下托盘,手指轻轻地磨蹭流理台。「向阳你别误会,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
「这些杯子也是要洗的吗?」
「嗄?嗯,对。」
「交给我洗就行了,你如果有事就出去忙吧。」
童茧小嘴微张,然后又闭上,「嗯,那就麻烦你了。」
聆听着远去的轻巧足音,曾向阳竟觉得眼眶有点湿濡。该死,水龙头的水喷到她的眼睛,害她痛得想哭……
「你还好吧?」
她飞快扬首望了门口一眼,又转回头,「没事。」
季玄靖嘴里叼着香烟走进来,那慵懒的慑人神采与季玄祺如出一辙。「刚才童茧进来过?她又用那种无辜柔弱的表情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季玄靖啜着淡烟,坐倚在流理台上侧睨着她僵冷的容颜。
「我说你那间烧酒鸡店经营得还真成功,我这几次去每次都客满,光等位子就等得我想睡。」
「谢谢赞美。」
他又望了她一眼,「口气真冷淡,心情不好?」
曾向阳终于抬头看他,丝毫没有被季玄靖那潇洒俊逸的笑容给蛊惑。「你可不可以不要抽烟?我讨厌烟味!」说着,她旋即抽走他叼在嘴里的香烟扔到水龙头下。
「嗯,我想你是心情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