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以她一个女孩子的力量绝对不会有什么大case找上门,就如杨真一再跟她说过,把征信社收起来对她才反而是一条比较轻松的路。

但是,就是那几句老话——丁氏征信社对她来说意义非常重大,是她死去的父母留给她的纪念。

小时候放学回家,她总会丢下书包偷偷躲在父亲的办公桌下,聆听着委托人和父亲的谈话;也会听见温柔的母亲递茶水的声音,和她使用打字机敲出调查报告。

记忆中,打字机叩叩叩的敲响着,像是在对她诉说着这一次又有人委托了什么样的事件,在父母的通力合作下后来又得到了什么样的解决。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撑得很辛苦,可是她就是放弃不了、割舍不下。

铃……铃……急切的电话铃声在屋子里响起,响了好几分钟终于传进丁希雅的耳朵里。

只见她霍地从沙发上翻坐起身,迷迷糊糊的冲起来往办公桌的方向跑过去。

“哎唷、好痛……喂?丁氏征信社你好!”“希雅?”闻言,丁希雅肩膀一颓,露出吃痛的表情将话筒夹在颈脖间,伸手揉搓发疼的膝盖。

“是你啊,杨真。”

“你刚刚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你的哀叫声。”

微微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话筒另一头传来。

“我跑过来接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桌子,痛死我了。”

丁希雅咕哝一声,曲起撞疼的右膝盖,一蹬一蹬的跳向椅子坐下,还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了,找我有事?”“问你赶上缴水电费的最后期限没有?”“赶上啦,”撑起左手托任下颚,她精神不济的又打了个呵欠。

“我昨天……应该算是今天凌晨三点多,终于让我找到陈太太走失的那一只白毛马尔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