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叔,对不起。”
“你对不起有什幺用?”洪灿森声大如雷的训斥,“你这丫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梁叔差一点就死在你的枪下?!”
叫她开个枪而已嘛,整个人抖得像是遇上九二一地震似的,有没有搞错?
被父亲这幺一念,洪芯芯歉疚地低垂着螓首,轻咬下唇,不发一语。
“洪哥,好了啦,芯芯只是还没办法克服恐惧而已嘛,小事啦!”
小事?这事可大啦!不敢开枪,这样能跟人家混黑道吗?洪灿森翻翻白眼,然而满腔的气愤与不满在望向女儿时,却也只得化成无奈的叹息。
唉,有什幺办法呢?骂归骂、吼归吼,芯芯可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不宠着点怎幺行?
洪灿森伸出大掌抚上女儿低垂颓丧的头颅,“好了,枪法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大不了叫你梁叔天天盯着你练枪靶。”
“爸爸,对不起,我又让你失望了。”
洪芯芯揩揩泪,美眸蕴含歉意地瞅着自己的父亲,轻轻偎进他的怀里撒娇。
大家都说她爸爸凶狠得吓人,杀人像在拍苍蝇似的--砰一声,倒一个,砰砰两声,死一双。
可是她倒觉得父亲除了身材魁梧了一点、嗓门大了一些之外,一切都很正常啊!说他是黑社会老大,她反而觉得他比较像市场里卖猪肉的贩子。当然,她不是没看过他开枪,不过感觉上恫吓的成分居高,因为子弹大多都射在对方的脚边,而不是射中人家身上。
他唯一要改正的地方嘛,嗯,就是希望他别老是穿著红衣服。还有,脖子上别挂那一条十公分宽的金项链,十根手指头也别戴满金戒指,太刺眼了,而且也有一点没品味。
不过最后这一点,她倒是隐忍着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