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浪费时间跟我聊这些鸡毛蒜皮的旧事吗?她就快上来了。」

鸡……鸡毛蒜皮的旧事?雷庚年几乎想抓头发。

身为北皇国际集团的首席秘书长,众人总说他是个泰山崩于顶也不改其色的冷面书生,可谁又能想到,每当他面对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要他维持冷静才是最困难的挑战。

「你放弃即将到手的继承权,避开耳目,风尘仆仆地溜到台湾,就只是为了一个不曾见过面的女人?」

「我见过她,十岁那一年在她父母的灵堂上见过一面,你明知道的。」

「少主……」

雷庚年手捂着脸,彻底无力,如果自己哭给楼监月看,他会心软的改变主意跟他返回英国完成研修课程吗?

肯定不会!楼监月的意志力有多坚定,这些年自己跟随在他身边早见识过无数次。

楼监月悠哉惬意地支手撑放在沙发椅背上,自在傲然的神态霸气横生,「你没有其他选择了,要不就离开,否则就助我一臂之力。」

「你要我怎么做?」

「帮我,让我留在她身边,我想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我怎么能确定你达成心愿之后就会老实返回英国?」

楼监月闻言仰头朗笑,乍显飒气。

「你在开玩笑吗?董曼妙还没有重要到让我忘了自己的人生要务是什么。」

雷庚年细瞅主子的神情,似乎想确认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楼监月也不回避,径自噙着笑,大方迎视他的审视,随即,他发现董曼妙端着托盘出现在楼梯口,马上又换回中规中矩的坐姿。

「你们谈了什么?」虽然有预感楼监月一定不会老实回答,她还是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