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哥,你讨厌我吗?”◎

一进屋,在夏缺面前还是只藏獒的曲放,在夏清清面前,一下子就化身为一条摇着尾巴的热情大狗,忙着给他拿拖鞋、倒水。

佣人看不过去,想上来帮忙,也被他一把推开,绝不将照顾夏清清的事假手他人。

“需要按摩吗?大师技术,不收费哦。”曲放兴奋的搓搓手。

夏清清哭笑不得:“二哥,你先坐下来消停一会儿吧,我哪有那么脆弱。”

曲放立马挤在他身边坐下,黏黏糊糊的抱了上去:“呜呜,不愧是二哥最疼的清宝,长大了会心疼二哥了。”

曲歌扶着玄关在脱高跟鞋,见状,嫌弃道:“还新晋百亿影帝呢,看看你那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我不值钱没关系啊,清宝是千金宝贝,特别特别值钱。”曲放一头扎进夏清清肩膀,像个变态铲屎官一样,埋在香香软软的小猫毛里猛吸。

相较之下,曲驰就显得稳重多了。

他脱掉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口,迈腿往厨房走,准备给幼弟做一桌接风宴。

曲弛找了条围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走到夏清清面前,对他说:“清清,帮大哥系一下。”

夏清清乖巧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动作,曲放就怪声怪气的打岔:“哟哟哟,还装上了,家里又不是没有住家厨师,用得着你当贤妻良母吗。”

“别人家大哥是长兄如父,你曲弛倒好,长兄如母了属于是。”

“再说了,你手那么长,连个围裙都系不上?唬谁呢,也就清宝单纯,能相信你的鬼话。”

夏烬生:“……”

他扯扯嘴角,一点都没留力的踹了曲放一脚:“我还没死,轮不着小弛来长兄为父。”

曲放“嗷“的一声,抱着被踢的小腿,疼得龇牙咧嘴。

夏清清一边认真的帮大哥系围裙带子,一边教训二哥:“吃饭的不要骂厨子,不然你就饿着。”

曲歌跟着吐槽:“干啥啥不行,阴阳怪气第一名,还没清宝一半听话懂事。”

整个家里,夏清清地位第一高,曲放哪儿敢反驳,怂了吧唧的撇撇嘴。

曲弛哼笑了几声,转身进了厨房,引得曲放一阵白眼。

晚饭后,夏清清趁着温度降下来,去自己的花园转了一圈。

作为京城夏家和沪市曲家的小少爷,夏清清生来就站在权势和财富的最顶端,有的人可能含着金汤匙出生,那他就一定是戴着王冠出生的。

然而这样的夏清清,却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志向。虽然出生名门,但他既不关心家业,也不愿往政界发展,更不追求什么学术和艺术,唯一称得上是爱好的,就是种种花、种种草。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天天和泥巴打交道的小花匠,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花园,每天清晨,可以剪一束花,将浪漫和馥郁送给家人。

夏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心肝宝贝的爱好,没有人认为夏清清这是在不务正业。相反,一家人都很支持他的这份兴趣。

庄园里的空地全都随便心肝宝贝造;年年要花几十万来维护的草坪,也是说铲就铲;各种名贵珍稀的奇花异草,更是说买就买。为了讨小儿子欢心,夏烬生甚至买下了后面的一匹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夏清清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十岁那年收到这份礼物时的心情。

那是属于他的一座山,虽然不高、不大,但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只雀鸟、一条小溪,甚至是每一次的风动、虫鸣,全都镌刻着他的名字——

完完全全的归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