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哐当一声合上,裴致礼站在狭窄的小旅馆的淋浴间里,转过头看向那扇被郁启明合拢的门。
他尚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不到两分钟,那一扇浴室的门又突然被人哐当一声拉开。
郁启明抿着嘴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裴致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郁启明问他:“你躲什么?”
裴致礼说:“我不清楚你€€€€”
郁启明伸出手,直接一把掐住了裴致礼的脸。
他近乎蛮横地把裴致礼的脸抬了起来:“裴致礼,你这辈子活到三十岁,险些死了几次?”
郁启明太用力,他抬起了的裴致礼的下颌和脖颈几乎牵连出了一道锋利笔直的、紧绷的线,裴致礼的腰腿还带着几分酸软,被人毫无预备地猛地一提,就几乎站不稳。
站不稳了,就往后靠。
他跌咧着靠倒在背后的墙面。
冷的、冰的瓷砖,贴着他温热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