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客厅,沉默不语。
师医生在等我们给他一个解释,但是我跟乌衔蝉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大家只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师医生终于开口了,“算了,天机不可泄露,是不,我懂。”他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尽管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但我仍旧愿意与你们为伍。”
“谢谢。”我真诚的握住了他的手,“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回去拿两件衣服来呢,你们体型差不多。”
虎大哥比乌衔蝉要大一个号,师医生虽然看着斯斯文文,其实跟虎大哥身材差不多,之前有一次我们看见他徒手拎着动物园棕熊的后脖颈给人家扎针,扎完那熊都哭了,发出了嘤嘤的撒娇声。
师医生耸耸肩,点点头答应了,“正好我回去收拾东西,再来找你们。”
送走了师医生,我坐在地毯上看着虎大哥后背的伤,连连叹气,“老公,你说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这帮人不是奔着他的皮来的。”乌衔蝉也坐下来,环着我说道,“真正懂行的,不会从后背开始剥皮,会从下巴开始,或许这帮人就是冲着他的血,他的骨头,他的……嗯虎鞭来的,毕竟传说那玩意能壮阳呢。”
“也不尽然。”虎大哥睁开了眼睛插话道,“那帮人明显知道我不是正经的老虎。”
“你醒了!”我惊讶于虎大哥的恢复能力,“怎么样,疼不疼,你说你受伤了怎么来的时候不先说呢,跟我们聊什么天啊?”
“扯扯犊子,套套近乎,以后好办事儿。”虎大哥侧过脸来看我,他肤色较黑,长着一张很标准的帅气的东方的脸,星目剑眉,山根笔挺,鼻子上还有一道疤,看着像是陈年旧疤,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眯着眼睛,是一头很帅气的阳光的老虎,“老弟啊,大哥帅不?”
“帅。”我实事求是,“就是有点虎,下回别扯那没用的犊子,小命要紧。”
“我看你是不怎么正经。”乌衔蝉冷哼一声,“怎么能让人伤成这样子?”
“都说了,那人知道我不是正经老虎,他应当知道我是妖,所以带的武器是特殊定制的,不然你以为就人类那些废铜烂铁能伤的了我?”虎大哥挑了挑眉,变出厚实的大爪子来递给我,让我捏他的肉垫,“真他妈疼啊。”
“成妖之后会划地盘,你划了?”乌衔蝉不甘示弱的打掉了他的爪子,“划在哪里,手下还有多少成精的生灵,都是什么物种,有毛没毛。”
“在最北边的一道山脉里。”虎大哥再接再厉变出尾巴来递到我手里,“那里灵气确实充沛,适合成精,许多小动物都成精了,飞禽走兽归我管,植物归山里的一颗千年老树管,我们已经和谐相处了百十来年,这次是因为……”他说着话,眼神黯淡下去,沉默了半晌,像在平复情绪,而后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老树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挖走了,现在生死未知,我带着剩下的生灵往最深处躲,结果遇见了另一帮人,不知道跟挖了老树的是不是一帮,总之我布了结界,把他们藏了起来,仓促之间又布了个任意传送阵,被送到这里来了。”
我想是我的传送阵刚刚关闭,被虎大哥捕捉到了一丝气息,所以他才误打误撞的被送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