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现在医院门口,我带着乌衔蝉去了产房。
朱莉莉尚未出院,她男人不在,只有她跟她的宝贝儿子正睡的香甜,我们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我看着那小东西,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这样可爱的东西,怎么就能长成那样的一只白眼狼呢。
等了一会儿,她的男人回来了,看见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老弟来了!又来看你姐了?"
"嗯,我带着我们……嗯,我们集团的总经理来看看。"我把乌衔蝉拉出来做挡箭牌,"他来慰问员工家属,给孩子带的东西在车里忘拿了,着急看孩子,嘿嘿。"
说着话我把他推走,让他去随便买点啥。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最终伸出了无助又颤抖的手,小声说道,"给我点钱。"
贡献出了钱包,我走进了病房,朱莉莉已经醒了,正在吃饭,他们小声的交谈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在一边看着,也感觉有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正在充实着我的全身。
"姐。"我自然的跟她打着招呼,思考着怎么把这事儿告诉她。
"有事儿就直接跟姐说。"朱莉莉倒是看的通透。
"你得把你哥哥家的地址给我。"我轻声说道,"你的母亲死了,我在下面遇见了她。"我指了指下面,"她过得不好,有话需要我带给你哥哥。"
"是缺钱吗?"朱莉莉急切地说道,"姐给她烧,要多少?"
"不是。"我斟酌着用词,"是你哥哥他有些问题,得去找他谈谈,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那哥哥我了解。"她却叹了口气,"你别哄我,我娘过的不好,我知道的,我那哥哥不是个东西。"
她男人在边上也叹了口气。
"我们小的时候,爹就死了。"她擦了一把手,说起了这段并不快活的辛酸往事,"娘一个人带着我们很辛苦,有一年哥哥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回来找娘要钱,娘没有,哥哥说'没有你就出去卖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我却听的心头一惊。
"娘当时也不高兴了,就给了他一耳光。"朱莉莉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说道,"他说,要是娘不出去卖,就要让我去卖。"
乌衔蝉回来了,手里拎着两箱奶,还有一个果篮,上面还挂着早日康复的牌子,十分的不走心。
"后来,娘出门了。"朱莉莉看了一眼乌衔蝉,乌衔蝉对她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我,朱莉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三天才回来,回来以后一直哭,哭着求哥哥以后别去惹事儿了,哥哥不耐烦的答应了,后来又混了几年,娶了嫂子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