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衔蝉安顿好了森林猫走出来,打量着不知所措的女人,喃喃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了,大师。"男人顷刻紧张起来问道,"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钱的问题,钱不是问题大师,多少钱都行,只要你说个数出来,我,我能挣!"
"不是钱的事儿。"乌衔蝉皱着眉头,"不过找替死鬼那人背后的高人有些厉害,我暂时感知不到罢了,但是去除你老婆身上的死气倒是没问题,只需要先把这剩下的钱捐到寺庙的功德箱,到时候我给你们联系,有那么几家寺庙的功德箱里的钱日后是送去福利院的,这就算你们积攒的功德,剩下的你们已经花了的钱,这些年赚回来,也送到功德箱去,放心,佛祖不收利息。"
乌衔蝉又绕着女人走了两圈,伸手抓住了那牢牢围绕着女人不肯散去的死气,慢慢的从女人身上剥茧抽丝一样往瓷瓶之中注入,一个瓶子没够,又拿了个大些的玻璃瓶才放下。
女人面色变得红润起来,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青春与健康。
我则跟乌衔蝉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大玻璃罐子,里面的死气凝聚成了一只只残缺不全的猫,有的没有眼睛,有的没有四肢,有的没有尾巴,更有甚者,上半身与下半身是分开的,全靠着中间的一节肠子连接着。
它们聚集在一起,看不清花色,死气凝结成的全是黑白的,互相依偎着,瑟瑟发抖的看着玻璃瓶外的我们。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森林猫在叫什么,他在生气,在畏惧,在愤怒,他在女人身上看见了死去的残缺不全的同类凝聚而成的死气,它们在告诫他走得远些,也在哀求他为它们报仇。
乌衔蝉拿着那早先装好的瓷瓶,倒入了玻璃瓶中,果不其然,这一瓶全都是各种各样被残害过的猫咪。
"你捡钱的路上,周围是不是有一家宠物店?"乌衔蝉问道,"就在路边,或者不远的地方。"
"是有一家。"女人的脑子都变得清明了,回答的很快,"就在我打工那家餐馆的边上,有一家宠物店,两层呐,每次我路过都能看见里面的宠物们,都挺可爱的,我琢磨着等涨了工资,给妮儿也买一只小猫小狗啥的呢,不然我跟她爸爸总不在家,孩子自己多寂寞啊。"
"我想要小猫。"小女孩儿忽然说道,"我喜欢小猫。"
"等妈再努力几年,到时候咱家日子好了,妈给你买。"女人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到时候咱家就是四口了。"
"你来给叔叔看看。"男人在一边说道,"看看我们妮儿咋样。"
"小姑娘面相好。"我看了一眼,小姑娘因为生病现在瘦了,但骨相很好,是大富大贵的命,以后日子能过的红火,"没事儿的,这个坎儿过去就不用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