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时候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我们家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乌衔蝉之前带着猫猫们去打针,在医院门口捡到一只被遗弃的白皮蓝眼无毛猫,可怜巴巴的被主人放到了猫包里随便的放在了医院门口。
医生捡了回来,发现没救了,传腹加上猫瘟,怎么看都不像能活的样子,只好惋惜的摇了摇头,乌衔蝉表示我们有钱,愿意承担无毛猫的全部治疗费用,医生却说价格不是问题,是这两种病治愈率奇低,到时候钱打水漂就算了,孩子治不好还要遭很多的罪。
乌衔蝉坚持要治疗,医生最后也没拒绝,答应采取保守疗法治一治,就这样,我们给他起名字叫蓝毛毛的无毛猫艰难又倔强的活了下来,在多种并发症之间垂死挣扎了许久,一只猫瘦的只剩两三斤,每次看见我们都要来隔着笼子蹭我们,可惜它有猫瘟,我们又会接触很多猫,医生不让我们密切接触,只能看看。
到了五月份,它奇迹一般的活了下来,被我们收编了,成了喵汪咖啡馆的第一只无毛猫。
要真是收编了一只猫,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儿,大事儿是蓝毛毛他成精了。
就在六月一日这天,我们的喵汪咖啡馆对着小朋友们营业了,平日里我们是不怎么欢迎小孩子来的,怕他们下手没轻没重,又怕猫猫们下手没轻没重,总之不敢面向孩子们,但六一这天我们邀请了很多老客户家的孩子来玩,这些老客户都是我们精挑细选的,是闪闪跟亮亮拍着胸脯保证的好人,给每个人发了张邀请函,欢迎他们每人带一个孩子来跟猫猫们玩。
早上的时候我来的早些开门,想要布置一下场地,变成童话风最好,结果一打开门屋里最中间坐着个白色头发的皮肤白的发亮的蓝色眼睛的少年,他赤身裸体,迷茫又无措的望着四周,看见了我,欢快的手脚并用着向我爬过来,仔细看的话右腿有点毛病,会稍微往里面拐一拐。
但我哪儿敢仔细看啊!
“老公!不好了!”我急急忙忙的拨通了乌衔蝉的微信电话跟他视频,“咱家屋里进了个人!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向我爬过来了!我好怕!”
“老婆不怕!”微信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只巨大的黑猫弓着身子窜到了我的面前,低低的伏在地上紧紧盯着眼前奇怪的人形生物发出了威慑的吼叫声。
那人听完之后露出了一丝畏惧的表情,而后整个人呜咽起来,四脚朝天的躺下,露出洁白的肚皮来对着我们撒娇。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眼熟,乌衔蝉迷茫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确定道,“这是不是……毛毛?”
他这话一说,那人殷勤的喵喵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