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腐烂程度并不高,我凑过去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别怕。”郑铮在身后扶了我一把,“我们先去那边的墓园挖几个坑,到时候再过来收拾,毕竟这个故事也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讲,我可不想有人看见我讲一讲就哭起来的样子,太丢脸了。”他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也对着他笑了笑,随后跟着他走向孤儿院自带的墓园。
说是墓园,不过是一个偏僻一点的小院子罢了,因为常年无人打理,杂草横生,可见前些年孤儿院的死亡率是很低的,几乎无人安葬在这里。
我找了把铁锹,把那些野草野花破开,郑铮也拿了把铁锹来在一边帮我一起把干枯的花草连根挖出。
“我那时候很年轻。”他忽然说道,“我年轻,勇敢,无知又无畏,我考取了全国最好的警官学院,一毕业就进入了刑警大队,前期我并未参与什么重大案件,我一直以为世界就是这样和平,直到我三十岁那年参与了一起特大的人口拐卖案件。”
我专心致志的听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天警察局门口来了一个小女孩儿。”他停下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轻松能说道,“她穿着一身漂亮的洋装,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很漂亮,整个人都很精致,她来报案,说她的姐姐失踪十年了,我就问她多大,她说她今年十岁整,今天是她的生日,作为生日礼物她来报案,是爸爸妈妈允许的,问我接不接受未成年人报案。”
我点了点头,挖了一铲子土,示意他继续说。
“我说当然接受啊,因为我那个时候也有了一个漂亮女儿,但是刚出生,远远没到这么漂亮的地步。”他接着说道,“我把她带进了警察局,给她倒了一杯水,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刚出生那一年,她的姐姐不见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朵花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随后打了个喷嚏,“那年姐姐十四岁,上初二,听说妈妈生了个妹妹,很开心,下课之后说直接来医院,不用家里的司机接了,怕会堵车,坐地铁快一些,所以司机也没有去接她,结果姐姐就不见了。”
我看着他,“那时候监控并不发达,是吗?”
“是的。”他点了点头,“很遗憾,那时候人贩子十分猖獗,尽管有人来报案,我们也没有办法给过多的警力去寻找,所以我听完这个孩子报案,给她立了案,就送她走了,走的时候她给了我一个破旧的小熊胸针,之后我送她到门口有人来接她,是一对儿中年夫妇,看穿戴,家里条件很好,对着我礼貌的笑了笑,我也没放在心上,等到了晚上,我的老婆跟孩子不见了。”
“嗯?”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连不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