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我家楼下的花坛里开始长出顽强的野草野花,说不上好看,但那欣欣向荣的劲头,还是让人看了心情愉悦。
“好看。”我满意的看着乌衔蝉头顶的花环,“带着吧,作为你昨天在外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惩罚。”
“我已经解释过了。”乌漆墨黑的大猫猫把下巴放在我的膝盖上撒娇,“是她们主动来找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哦?”我挑了挑眉,“那她们给你发微信的微信号也是你的微信自己给的吗?你的微信成了精?”
“那是何缘道给的。”他小声的喵喵道,“但我是看她们时运不济才让他给她们的,想要赚点外快了啦。”
昨天乌衔蝉去猫咖,恰好有几个初中的小姑娘来玩,他就跟人家聊了会天,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求着何缘道给了乌衔蝉的微信号,这不,晚上就加上了,乌衔蝉原本没有理会,但架不住小姑娘一直一直给他发微信,我看了几眼,无非是老板有没有女朋友啊,今年多大了,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啊,最喜欢哪只猫猫啊,就算乌衔蝉不回手机也会叮叮咚咚的响,所以被我发现了。
从始至终乌衔蝉只说了一句,你好。
今天另一个叫做小荟的小姑娘发了一句,我不想活了。
我皱着眉头点开了她的朋友圈,发现她的朋友圈十分的干净,基本只有妈妈做的菜,妈妈买的衣服,跟妈妈的合照,这让我不得不合理猜测这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但当今社会大多是这样的奇妙组合,女人丧偶式育儿,丧偶式婚姻,丧偶式生活已经成了一种常态,或许她不是没有爸爸,或许她不是单亲,但胜似单亲。
我打开她们的合照仔细的看,她的妈妈看着很憔悴,是美颜相机都无法掩盖的憔悴。
“你好。”我拿着乌衔蝉的微信回复道,“我是他的男朋友,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聊聊。”
“抱歉,打扰了。”她回的十分迅速,“我现在在家里,或许再过五分钟,十分钟我就死掉了。”
“你用了什么方法自杀?”我小心翼翼的回复道。
“我打开了煤气。”她回复道,“你不要报警,否则我立刻点燃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