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天就回去了,至于怎么回去的,他没有身份证,作为一只猫,自然是蹭车回去的啦。
我百无聊赖的去上课,晚上又回到这个小宾馆来。
家里的封锁线已经解除了,张阳的家长来领走了儿子的尸体,表情麻木,想来是哭的已经累了,再加上警察判了个自杀,无处讨还公道,只好带着儿子走了。
但我不想回去住,那个小屋子里,矫情一点说,只有点点乌衔蝉的气息了,但这宾馆里我们一起住了两天,还残留着许多别人闻不到的独属于乌衔蝉身上的味道。
我原本不怕孤独的,但乌衔蝉走了以后,我就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孤独。
真的好没意思啊。我在床上来回打滚,啊啊啊疯求了我疯求了,好没意思啊好想撸猫,我有点点后悔了,我应该跟他一起回去的,现在没有毛绒绒睡在我身边我都有点失眠了。
只能去给孩子上课的时候撸一撸那天救了我的小猫咪了事。
但那只小猫咪也太小了,撸一下只需要几秒钟,就能从头撸到尾,但乌衔蝉不一样,从头撸到尾要很久很久。
他去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不会回来了。
久到有一天晚上我躲在卫生间里偷偷摸摸抹眼泪,觉得我又一次被抛弃了,上次抛弃我的父母直到现在都没出现,这次又要被抛弃多久能有人来捡我呢。
我又哭到打嗝,一打开卫生间的门,乌衔蝉站在门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怎么哭了?”他显然刚回来,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也不知道在门口听我哭了多久,表情有点无奈,“老公两天没在家,怎么还哭上了?”
“三天。”我伸出三根手指头,又有点想哭的意思,“你会不会数数?”
“对不起对不起。”他抱着我哄我,“是我错了,回来的晚了些,我去办了张你们的银行卡,把钱存在里面了,以后你花这张卡就行,卖东西耽误了一些时间,对不起,不哭了不哭了啊。”
我不喜欢这样的我,娘们儿唧唧,哭个屁。
“这里有多少,多少钱,嗝!”我边打嗝边拿那张卡。
“以后老婆自己去查好不好?”他耐心的哄我,“明天放假吗?放假我们一起去看房子,好不好?选个老婆喜欢的,然后我们就搬家。”
“好。”我擦了擦眼泪,用金钱的力量治愈了自己。
他回来的挺是时候,明天正好是星期六,我跟家长请了假跟他去看房子,他买房子有点挑剔,带我先去看他说离我学校有点远的那套,是个新开发的小区,地理位置说实话有点偏,交通算是发达,主要里面环境好,绿化好,老人孩子少,都是一些年轻人。
但离我的学校确实有点远,转地铁要两个小时,足足两趟地铁的首发站和终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