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啊?

裴砚愣坐在床上,心里这么回应:当然不可以,我们都已经是要离婚的人了,这算什么?离婚炮?可转瞬间,又很理解应叙的想法,既然合作已经结束,也应该压榨干净合作方的最后一点儿利用价值,这是商人的本能。

和应叙结婚的前半年,两人从没有睡到一个房间里。

意外发生在裴砚的某次同学聚会上。

老同学们都刷到了裴砚官宣结婚的朋友圈,他那朋友圈太低调,别人官宣结婚怎么也有结婚证上的合照吧?裴砚就发了两个结婚证,连文案都没配,搞得特别神秘。

酒过三巡,大家聊得越来越起劲,催着裴砚把他那神秘先生的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裴砚推辞了几回,抵不过大家实在热情,只能把自己当初偷偷拍的结婚证上的合照翻了出来。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应叙的照片了。

“我靠,这么帅啊,裴砚你可以啊,都没听过你谈恋爱的消息,直接就结婚了,老公还长这模样。”

“咳,相亲认识的,觉得合适就结婚了。”当然帅啊,要是不帅也不会脑子一热就答应跟他结婚了。

“看这气质,做什么工作的?”

“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不小,正经是个大公司,他家厕所比我家卧室都大。

“怎么样,过得挺幸福吧?”有人这么问。

裴砚就成了一个哑炮,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字:“嗯。”

大家盘问完他,话题也就带到了下一个人身上。

裴砚没参与进去下一个话题,自己拿着手机看照片上被红底衬着的两个男人。应叙自然是一个很优秀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资产,足以让自己在同学聚会的饭桌上很骄傲地向大家介绍他,可这种骄傲又让裴砚心虚,因为这个人其实不是他的先生,而是他的合作伙伴。

到最后喝得有些多,裴砚坚持自己打车回家,好事的同学说让你先生来接你呗。裴砚笑笑,说我先生今天加班,跟我说过的。

裴砚自己打车回家,到家之后看见坐在沙发上开电话会议的应叙。那时候应叙有一个跨国的生意在谈,时不时需要开隔着时差的电话会议,应叙听到裴砚回来,示意会议中的其他人稍等,但没有跟裴砚搭话,只是看着他跟自己打了个招呼,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

应叙就是这时候再次跟会议那边的人说抱歉,请再稍等我一会儿。

然后走进浴室,裴砚已经脱了上衣,正在脱裤子,裤子脱了一半,茫然地抬头,保持着手抓在裤腰上的动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