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他们在沙发做.爱, 辗转于地毯、餐桌、浴室,最后回到床上。
极夜没有白昼之分,时间似乎完全静止。
疯狂的行为从下午到晚上, 从晚上到凌晨,再从凌晨到早晨。
最开始, 顾西洲极尽温柔, 后面凶狠到不留力道。
有那么些时候, 顾南觉得自己会死在顾西洲的怀抱里,可他不愿意叫停, 说了很多遍爱哥哥。
一遍遍地阐述爱意, 换来顾西洲温柔的亲吻以及惩罚般地动作。
最后的最后, 顾南晕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是顾西洲在给他喂粥吃, 喂水喝。
吃过又睡,直到第三天才恢复精神气。
全身酸疼,平躺着双腿都打颤……
为了泄愤, 顾南对顾西洲采取了冷静处理。
什么是冷静处理?那就是顾西洲说什么他都不理!
顾西洲哄了好几天, 又是给他按摩发酸的腰, 又是给他涂消肿的药, 喂饭洗澡亲力亲为。
就算这样,顾南仍然对他爱搭不理,只是私下用电脑偷偷查资料。
心理医生建议顾西洲每周治疗三次,这个过程太漫长了。
而且西方心理学大多偏激, 为了更好的生活环境还有治病考虑。
顾南想,是时候与挪威告别了, 是时候回家了。
现在的他说什么,顾西洲都答应都说好。
两人又休整了几天, 顾南去给Alice、John道别,可惜房东奶奶还没回来,不过没关系可以通电话。
除了道别,其他事情都是顾西洲在办理,房子后续维修、养护,温房客户的花,都雇佣了专人定期上门管理。
处理好所有事情,两人启程。
顾西洲在后排放行李,顾南望着小白房,感慨万千。
两年前来到这里,从一无所有到小有名气的园艺师,再然后等来了顾西洲。
命运真的很神奇,兜兜转转绕回原地。
“以后我们每年过来住几个月。”顾西洲来到身边,“要是舍不得不回去也可以。”
顾南皱着小脸:“舍不得巴博斯。”
G900不符合国六排放标准,过不了海关也无法在国内行驶。
顾西洲给出折中办法:“买其他款给你改装。”
“不要,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顾南叨叨,“回家后你是不是要去集团工作了?”
方伯仲代了三年的执行董事长,早就火气连天。
这些责任是逃不掉的,顾西洲也没打算逃,斟酌道,“会很忙,恢复到从前的生活模式是不是不喜欢?”
“不啊,你本来就应该回集团工作,都出来三年了。”顾南踢踢脚下的雪,“只是哥哥,回家你要跟我去接受治疗。”
顾西洲认为自己挺好的,“到时候再说吧。”
顾南立刻不爽,“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顾西洲给他拉开副驾驶车门,“不过你要陪我去。”
“我必须去!”顾南没好气,“我还要监督你戒烟呢!”
飞机还是那架庞巴迪,飞行时长却比任何一次都长。
这也是最后的闲暇时光,顾西洲抱着顾南躺在大床上,就像有肌肤饥渴症似的......
简直了!
顾南抵死不从才逃脱魔爪。
申市还是一如从前的繁华,十里洋场纸醉金迷。
现在正是国内新年,万家灯火镶嵌在热闹的都市里。
顾南变得很抗冻,跟挪威相比申市简直是春天!下飞机时非要脱掉防寒服,顾西洲制止他的动作,同时冷冷瞟他一眼。
顾南气不过,一气之下穿上了防寒服......
他们回的是静安区的家,阿姨们早早等在大门处,见到顾南又是哭又是笑,若不是雇佣关系,就差骂两句没良心。
顾南挨个跟她们抱了抱,吃到久违的、众多好吃的,差点幸福到落泪。
现在家里的餐桌上,一半辣菜一半清淡,甜汤和点心永远不会缺位。
顾南吃到撑,出门去光秃秃的后花园转了好几圈消食。
十分钟见不着人,顾西洲下来找他,牵着他一起散步。
夜深风起,又牵着他上楼。
明天就是元宵节,顾南洗过澡出来说,“哥哥,我们明天回檀山跟哥吃顿饭吧。”
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要表明。
顾西洲毫不迟疑地答应,哪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顾南还是察觉到那一丝丝暗淡的情绪,跑过去亲亲顾西洲的脸,“怎么啦,不高兴了吗。”
顾西洲伸手抵住他脸,推开,很高冷很无所谓地说:“我要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