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背对着水缸,沉默地望着密室墙上的油画。
水缸里哗哗作响,图图饶有兴致地在水里游动,时不时还从水下跃起,在空中画一条优美的弧线,噗通落进水里。
“玄!”图图停下有些无聊的自娱自乐,浮出水面,“怎么啦,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玄没有回头,纤瘦的身影在油画上投下一道阴影。
“我送你走吧。”他说,“回到西溟幽海,你的家。”
图图的尾巴缓缓划动,水纹的波动越来越小。
“每夜无休无止的逃命,你依然不觉得是一种折磨?”玄走过去,严肃而冷峻地打量着眼前厚厚的玻璃:“再留下去,你随时都会死。”
水缸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图图无声地游开了去。
玄转到浴缸的另一面,脱去上衣,露出右肩,一道深可露骨的伤口赫然入目。
“你受伤了?!”图图诧异地游过来,速度快得要撞破浴缸。
“它的力量越来越大,我已经没有多少自信再抵挡了。”玄穿上衣服,“你必须走。”
密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连呼吸声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