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叫嚷议论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激愤。
“此妖兽实在是狂妄之极,公然蔑视堂堂元婴期修士,简直气煞老夫了。”不老松长老面色涨红,大声怒斥着。
“我大中洲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四海臣服,而鬼面蟾蜍不过一茹毛饮血妖兽耳,化为人形不足千年,外肾阴丸尚且发育不全,也竟敢信口雌黄,寻衅滋事,我呸!”有睾氏泪水盈眶,一手轻抚裆下,口中忿忿不平。
卜叟也不干落后,一摇手中折扇,同样是义愤填膺,口中掷地有声地说道:“鬼面蟾蜍口出狂言,却又不敢露面,完全是色厉内荏。此妖孽打打嘴炮可以,一旦真正与中洲的名门正派动起手来,肯定是脚底抹油,早就逃之夭夭了。”
我心里好笑,这些人心态如此浮躁,像极了尘世中的某些官员,媚上欺下,为博得上级领导的好感,相互攀比,马屁拍的一个比一个响。三大宗门的执法长老尚且如此,其他人也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黄山公面带笑容,手指捻动着胡须,不经意的点着头。龙天兕端坐在那儿,神情倨傲,脸上也是沾沾自喜。唯有朱雀宗主姜南洲则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似乎心事重重。
方才,他放出神识去了飞禽谷一趟,回来后就是这副模样。石壁上的留言确实含有赤裸裸的藐视之意,令其面子难堪,不过他与号称“黄龙宗”第一杀手的余慈散人联手追杀鬼面蟾蜍五百余年,也确实是无功而返。
我的目光又瞥向被边缘化了的姞长老,自姜南洲登场以后,他似乎就被冷落了,以至于去行宫围剿鬼面蟾蜍都排斥在外,看来他和宗主之间颇有嫌隙,毕竟其也是一名元婴期修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争吵之声,紧接着小曼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身后追赶着两名城堡侍卫。
“怎么回事儿?”黄山公大声训斥道。
“门主,这小女孩儿不听劝阻,就直接闯入大殿。”侍卫禀报道。
“尺子哥,城里在斗法,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小曼气喘吁吁的嚷着。
“什么‘斗法’?”我不解道。
“是党大师同魔宠在青楼斗法,还有那些大毛子,”小曼深呼吸了两口,咽了口吐沫说道:“马队长刚刚派人来通知你的。”
我闻言站起身来,对着众人一抱拳,口中抱歉地说道:“在下有急事儿要处理,先行告退。”说罢,带着小曼匆匆离去。
艮山城内,近水河畔处,坐落着一栋古色古香的两层雕花木楼。门前聚集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人,我见有特战队员在一旁警戒着。
木楼的屋檐下挂有“青楼”字样的牌匾,一看便知是烟花之地,不过规模比之黄龙宗的“帝都人间”可逊色多了。
“长官,”马队长分开人群,走上前来报告说:“党大师先是与魔宠发生了争执,然后以香功放倒了它,那名俄国女巫不服气,要和他拼斗魔法。街上看热闹的人较多,因此场面较为混乱,由于考虑到政治影响,因此没有强行驱散围观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