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湖上,绵绵细雨,雾霭朦胧,众人坐在吸子柔软的腹面上在湖面疾行。
“猿公,想不到这食人叟竟然是来自远古的生物‘吸子’,在缅甸北部的恩梅开江也曾有过这种罕见的水怪,看来这种生物对咸水与淡水全都能够适应。大约二十多年前,缅北的最后一只吸子被鬼婴沈才华带去了异界,至此内陆便已经绝迹了。”我心生感叹。
“尺子,据食人叟说,他在东海里生活了五百多年,始终没有发现过同类,感到非常的孤独,所以最后才跟随着钱塘江潮潜入内陆的。他也想要寻找自己的同类,人之常情嘛,就像肥纯那样,以至于宁愿舍弃灵界高阶妖兽的千年修为,而不顾一切的来到尘世。”岭南猿公呵呵说道。
“可惜肥纯虽然找到了大熊猫族群,却已经是难以融入了,最终结果仍是一个人在异界孤独终老。”我摇了摇头,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尺子哥,这只水怪虽然长得很恶心,但只要带着他上路,既能当船使,而且还可以不用花钱买票。”小曼歪着脑袋盘算着,似乎觉得很划得来。
“尺子,我们就带上他吧。”岭南猿公说。
“好吧,不过得弄件衣服给他穿,”我点点头,遂问道:“猿公,你们救援的时候,是如何与魔岛七色大魇冲突起来的?”
岭南猿公于是便从头至尾的将事情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那个紫魔白面书生竟然一招都接不下来么?”我疑惑的说道,记得当年在临潼西山之巅,集多名高手之力挫败费叔的那一战,可是不容易呢。
岭南猿公点点头:“是啊,老夫也觉得有些奇怪,紫魔的修为仅次于魇,位于七种魔之首,怎会连一记闪电掌都接不住?大概也许是其生病了的缘故吧,此人面色苍白无血色,而且还连咳带喘的,好像是个肺痨。”
千岛湖上的雾气渐渐散去,回望魔岛已经是远在地平线上了,几近不见。
此刻,肥纯爬伏在吸子腹面上,瞪着好奇的大眼睛,正在挨个数着他的吸盘:“嘻嘻,本姑娘知道这水怪身上有多少个肉球了,108个……”
我回过头来,悄声问小曼:“会客厅里的俄国人都在干嘛,可曾听见他们说什么了么?”
小曼悄悄把嘴巴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爷爷和老巫婆紧紧的抱在一起……”
“拥抱?”我颇有些疑惑不解,按照俄罗斯礼节,拥抱好像只是象征性的,不应该是“紧紧的”。
“嗯,爷爷嘴里还总问人家‘渴了吗’?你说怪不怪,好像是中了那个女巫的魔法。”小曼皱起了眉头。
我闻言一愣,嘴里反复的念叨着“渴了吗”,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俄国女人的名字——克拉娃……
噢,原来如此,我刹那间整个人都呆怔住了……
“尺子哥,你怎么了?”小曼诧异的问道,并推了我两下。
“哦,没什么,拥抱是俄国人的礼节,没啥大不了的,”我回过神儿来,口中赶紧解释说:“那后来呢,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了么?”
小曼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听是听见了,可爷爷和他们都是讲的俄语,我一句也不懂。”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