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错吧?”我愕然道。
“没看错,那人是一个元婴老怪,连本姑娘都打不过他。”肥纯的面色显得极其严肃,不似面对姞长老时那般顽皮。
我沉默不语,姜南洲竟然是元婴期修士,而且功力不在姞长老之下……如此说来,他刻意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故意假装被点倒昏迷,放自己逃走。由此可见,他在朱雀宗内的地位甚至还要高过姞长老。
据自己所知,若要修炼到元婴期,根骨俱佳者,也起码要两三千年以上。姜老大的父亲姜南海中年后发病,卧床了两百余年,其年龄估莫在六七百岁之间。而姜南洲是其弟弟,充其量也就五六百岁,即便是再天资聪慧,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至元婴期,也绝无可能。所以,他不是姜老大的叔叔……
姜老大父子俩诚实淳朴,不像是说谎之人,如果连他俩都不知道姜南洲竟然是元婴老怪,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夺舍。
记得在姜老大家中,姜南洲曾讲过,灵界的五宗四门之内,均隐藏有元婴老怪,但都秘而不宣。主要是防止遭人暗算谋害和偷袭狙杀,猎取其丹,窃其修为。若是偷偷地夺舍本宗的低阶练气士,这倒不失为一个掩人耳目的好方法。
这个“姜南洲”究竟是什么人呢?有意的放自己逃走,其目的又何在?
“尺子,你在想什么呢?嘻嘻。”肥纯歪着脑袋看着我,又恢复了天真顽皮的模样。
“我们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设置的陷阱,但又不明其所以然……”我怅然说道。
“既然不明白,那还想它干嘛?”肥纯嘻嘻笑着。
“唉,也只能如此了,”我叹息了一声,转身对岭南猿公和赖卜说道:“猿公,赖老前辈,从现在起要提高警觉了,防止有人追踪并偷袭我们……”
接下来的几天里,海面上风平浪静,也未见有什么妖兽来骚扰。船员们用线绳和鱼钩在船舷边垂钓,不时地有尺多长的鱼儿上钩,传来特战队员们开心的笑声。在无边无际的大洋中航行,海天一色,日久会令人感觉到枯燥乏味,如此一来,就没那么寂寞了。
我也向丐氏船老大要来鱼钩和线绳,独自坐在船尾,拴上一只小虾抛入了海中,然后默默地坐在那儿苦思冥想。
姜南洲究竟是什么人呢?姞长老也是元婴期修士,都不似他如此刻意的隐瞒身份,说明此人地位或重要性很高,不宜为外人所知。
我回想那天夜里所发生的所有细节,姜南洲起先有意劝阻自己返回尘世,所谓的“吃宵夜”不过是借口而已。后来当其听说尺子大巫医要赶去西洲抓妘长老时,于是态度又随之改变,与其说相助自己洗脱冤情,倒不如说是为了玉女门的圣物白丹。朱雀宗为得到此丹,竟然派妘长老卧底了二十年,可见是志在必得。
眼下,木属性的青丹在自己手里,我谎称金属性的白丹在妘长老处,余下的黑红黄三丹则不知所踪。灵界上古五丹,其中究竟隐藏有什么秘密,以至于引发江湖上的血腥争夺?想来决不可能只是为增加修为亦或疗伤之类这么简单,泉姑和圣婴娘蜮知其用途,这位元婴期修士姜南洲也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