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曼默默的站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耳边只闻得狂风骤雨击打在营帐篷布上的“簌簌”爆裂声。
“五兔子一去不回来……”小曼神情茫然,嘴里机械的嗫嚅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目光凝视着伊万医生,嘴里诧异道:“你杀了这两只癞蛤蟆?”
伊万医生神情沮丧的转过身来,叹息道:“不是我,方才自己只是出营帐方便了一下,回来便发现首领夫妇已经死了。”
“他俩是怎么死的?”我鼻子不由自主的嗅了嗅,然后走近前去,睁开巫眼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果然,两具尸体上没留下丝毫的破绽,做得干净利落,颇有当年李白《侠客行》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高超手段。
“我已经检查过了,两只蟾蜍身上并无任何的伤口,也没有挣扎或厮打的痕迹,很像是自然死亡,”伊万医生一脸的迷惑,随即语气严肃地说道:“即便是首领夫妇身体再有毛病,也绝不可能两只同一时间气绝身亡,他俩肯定是被谋杀的……”
“谋杀?”我嘿嘿笑道:“纳布巨蛇已经死了,树林里只有特战小分队,谁会跟这两只癞蛤蟆有仇呢?哦,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伊万医生和小曼闻言同时警觉了起来。
“姬二师,”我分析说:“公鸡是蛙类的天敌,也许其忍受不了特战队单调的饮食,需要改善一下……”
“胡说,”营帐门帘猛然间掀开了,姬二师裹挟着风雨冲了进来,额头涨得通红,嗓门洪亮,震得自己耳鼓“嗡嗡”作响,“鲁班尺,你不要栽赃陷害,血口喷人!”
我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尺子不过是推测而已,记得小时候,邻家大婶总是捉些蝌蚪蛤蟆螺蛳河蚌之类的捣碎了喂母鸡,据说能多产蛋,而那只大公鸡却总是跑来争食……”
伊万医生赶紧摆摆手,目光环视一周,吩咐道:“大家都先不要争辩,姬二师,去喊马队长,顺便让那个‘肥纯’姑娘和老祖一同过来。”
姬二师气呼呼的一甩门帘出去了,须臾将人带到。
老祖依旧怀抱那只酒坛子,身上还残留着酒气,而肥纯则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
“同志们,现在出了点状况,”伊万医生面色冷峻,语气异常的严肃,“赤眼蟾蜍首领夫妇于十分钟之前死了,现在每个人都需要提供一下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明。我先说,十分钟之前离开营帐到林中解手,曾经朝担任警戒的特战队员要过一包纸巾,足以证明不在现场。”
我的目光瞥向了姬二师。
姬二师头一昂,声音洪亮地说道:“我根据伊万医生的指示,当时正守在老祖和肥纯的营帐外面监视她俩,也有警戒的特战队员可兹证明。”
看来伊万医生对自己还存有疑虑,我心中暗道。
伊万医生的目光移向了老祖和肥纯。
“老妪在……饮酒。”老祖搂紧了酒坛子,对抗体内的“七日反噬”就靠这点土烧了。
“本姑娘在睡觉,还做了个梦,嘻嘻。”肥纯笑嘻嘻的回答说。
姬二师点点头:“没错,她俩都一直在营帐内,没有出来。”
伊万医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哦,十分钟前嘛,正在大沼泽里屙屎。”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嗯,尺子哥是在大便,我就在他身边。”小曼面色微红,“咯咯”笑着说。
“尺子,她摸你屁股了么,嘻嘻。”肥纯在一旁插嘴道。
伊万医生闻言有些忍俊不已,这位名叫“肥纯”的胖姑娘原来有点弱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