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书记望了下可儿因极度兴奋而涨红的俏脸,然后把目光投向了秋波老妪,心中感激她为可儿赢得了一次扬名露脸的机会。
“哼,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枋长老面现尴尬之色,随即扭头打了个手势,洞窟中又大大咧咧的走出来了一位阔耳大肚子老和尚,手里拿着一面斑驳的铜镜和一个褐色的女人骨盆。
“八头陀,就由你来教训一下他们吧。”枋长老似乎松了一口气,神色显得悠哉悠哉。
此人体态臃肿,两只招风大耳甚是醒目,粗大的鼻孔朝天向上翻着,目中无人的打量着众人,当其眼神儿瞄到秋波老妪时为之一亮。
“相公,这个老和尚长得很像是猪八戒呢。”可儿惊讶的望着八头陀,悄声议论着。
“嗯,此人色迷迷的,作风上肯定有问题。在我们农安县,每年组织部门选调干部时,只要发现此等相貌之人是一定要坚决剔除的。”邢书记有力的挥了下手,语气果断的说道。
此刻,秋波老妪感到有些技痒,很想出手去斗上一场,于是笑吟吟地说道:“这个胖大和尚,就由邢某打发了吧。”
“万万不可,”古树云平紧忙开口阻拦,“你瞧此人生就一对色迷迷的猪眼,举止轻浮,手里还握着女人的耻骨,必是轻佻淫荡之花和尚。邢姑娘堪比国色天香,如此娇嫩的千金之躯怎可与猥琐之人交手,很容易被其趁机揩油吃豆腐的。”
秋波老妪想起方才进入降头岛虚空时,古树云平从后面双手环抱并顶着自己的时候,不由得面色绯红,更显娇羞之色。
“古某虽是一介书生,不识武功,但愿意代为姑娘与那花和尚一拼,即便是殒命于此,亦是无憾。”古树云平朗声说道。
秋波老妪嫣然一笑:“公子此言差矣,那花和尚既是淫邪小人,那你又何必与其以命相搏呢?”
“旌旗入境犬无声,戮尽鲸鲵汉水清。从此世人开耳目,始知名将出书生。”古树云平口中吟道,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浩然正气。
“喂,你们两个在光在那里咬文嚼字,到底是哪个上场?”枋长老不耐烦的催促道。
“邢姑娘的美意小生心领了,还是让古某去吧。”古树云平作势欲转身上场,但脚下却未曾移动。
“公子请留步,”秋波老妪微微一笑,“这老和尚如猪八戒般孔武有力,你既不识武功,身子又如此羸弱,不知何以拒敌?”
“古某将引吭高歌一曲咏叹调与之周旋。”古树云平神情悲壮的说道。
“何为‘咏叹调’?”秋波老妪对西洋声乐一窍不通。
“这是十七世纪后,西洋出现的一种声乐形式,由一个声部和几个声部所组成,在歌剧中比宣叙调更富有感情色彩,可以表现出高难度的演唱技巧。”古树云平解释道。
“比之元曲如何?”秋波老妪原本歌妓出身,对古树云平所说的很是感兴趣。
“咄,这位小娘子,老衲已经等待多时了……”八头陀似乎有些急不可待,口中不住的催促着。
“公子小心,邢某为你观敌掠阵。”秋波老妪妩媚的一笑,古树云平心旌摇动,浑身热流滚滚,转身勇敢的走进了场内。
……
“白脸书生,老衲是在向这位小娘子挑战,你上来干什么?”八头陀鄙夷的目光瞥过来。
“邢姑娘金枝玉叶,与你这粗鲁男人相搏岂不是折了身份?古某乃护花之人,因此代为出战。”古树云平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