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空旷, 相去甚远不见一点烛光与人影。
月辉暗淡,白亦挑灯沿着湖边行走,是夜幕之中唯一的亮色。
他一路走, 心里就一路嘀咕:不知绒崽大半夜的将他叫出来, 还偏约在无人的后山,是想做什么。
白亦脑中浮现了几个猜想,耳根有些发红。
末了,略整了整衣带, 确认纽带都系得紧紧的, 给人轻易扒拉不下来,这才放心大胆地往后山去了。
……
山野内漆黑的一片,连月光都被大山遮挡着, 照不进来。
没有花海,没有萤火虫, 没有一切浪漫的气氛。只有光秃秃的草地上架着的一头野猪, 被热烈的篝火烤得滋啦啦流油。
时绒穿着一身乌漆嘛黑的黑衣, 整个人快融在夜色, 大喇喇地坐在地上,对他咧着一嘴儿小白牙, 笑得没心没肺:“师尊来啦!”
那过于质朴的画风让白亦一滞:“……”
不经意间毁了他好多幻想。
……
时绒并不知道他期待了什么, 师尊整日里都是这般岁月静好的精细绝美画风, 她也察觉不出有什么特殊的。
但多日不见,忍不住多喵了他几眼。
奇得很, 人就在眼前, 思念似乎也并不能得到纾解, 越看越想看, 就想同他离近些。
拍了拍身边特地捡过来备好的干净大石块:“您坐呀, 看,夜宵我都给您准备好啦!”
一边拿刀戳着冒油的野猪,一边热情道:“我今日出关活动手脚的时候,逮到了一头小野猪,香得很,想着一定给师尊您尝尝~~”
“……”
谁大半夜的吃烤乳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