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去医院住院待产了, 家里人轮流去照顾她,基本上是蒙多在那边,我偶尔也会去, 但不会在那边过夜,晚上会有妈妈她们接替。
我把那些宝宝的衣服拿给嫂子看, 她很高兴,都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的孩子穿上衣服的模样了。我们全家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以后一定会更热闹。
这天我从医院看望嫂子回来, 天气渐渐回暖,我在城堡周围踩点溜达了一下,看到后门那边的杂草特别旺盛。我就自己拿起修剪工具去整顿, 我也看过园艺的一些书,虽然就学了点皮毛, 总之先动手做才能学会。
我戴着手套,拿着铲子和剪刀一直整理到黄昏,才完成一点点工作量, 果然还是应该找专业的人来。不过面前这团茂盛的杂草和灌木丛被我收拾得像那么回事了, 以后还是找园丁来吧。
工作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休息了摘下手套,我才发觉食指指腹很是刺痛,摸不出什么, 但戳到某个地方就特别疼。
我拎着工具箱回到屋里,走到灯光下,我举起右手的食指对着光源瞧啊瞧,皮肤里面有一根深色的刺,这是扎进肉里去了,有一个细细的血点。
我找缝衣服最小号的针来挑指尖的刺,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比绣花还要折磨人的事情,挑了十多分钟,除了疼,这刺就没出来过,我的表皮都破了。
“在做什么。”
“整理后院那边的杂草堆时,有刺戳到肉里了,我在挑。”听到科林的声音,我也没回头,一边挑一边回答。
挑得我脖子发酸,再挑下去就要推迟做晚饭的时间了,要不算了吧,戳到里面去了,不碰到也不会疼。本着这种念头,我打算收拾东西去做饭。
科林见我收手,又问:“挑出来了?”
“没有,算了。”
“笨,手给我。”
“你要给我挑刺吗?”我激动地看向他。
“自己把食指捏住,挤出那块。”
我照着他的话做,然后凑到了他面前蹲好,坐在沙发上的科林也倾身过来,他右手捏着针,针尖悬在我的手指上比划着。随后快狠准地戳下去,一瞬的疼痛让我一下绷紧身体,有血珠从破口里流出来,但那根刺也冒出头了。
这下子我可以自己用镊子把刺给拔出,处理好了手指头,我贴上了药棉缠住,这种小伤口,晚上就会好。
“艾德里安你好厉害,现在舒坦多了。”
“哼。”
吃饭时我又和科林说起在医院的事情,他没有多少回应,但是在认真听着,反正听不起了他会让我闭嘴的。
“预产期什么时候。”
面对科林状似漫不经心地提问,我心里计算了一下,有些惊讶道:“说是三月六号,也就是下周!没有意外的话,就会是春天出生的宝宝了!”
他嗯了声,没话问了。最近我一直沉迷于给宝宝做衣服,还尝试着去做面具,试验品先是往自己脸上戴,不舒服的马上就淘汰掉,等我筛选以后认为可以的才会给科林。而且在工作完成的闲暇时间,我做了三个沙袋,大中小型号各一个,里面有的填充棉花,有的是海绵,还有的是细沙。装满沙子的这个沙袋是中等的,但重量是最重的,有75KG,细沙还是从海滩边拜托蒙多搬来的。
我自己尝试着对三个不同的沙袋打了几次,也让蒙多试验了一下,他觉得手感还行,也不会伤到自己,作为发泄的道具挺不错。
蒙多一开始还以为我是不是又被虐待,以至于要用沙袋来自救,我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虽然做出沙袋确实要送给科林,但这是为了防止他自虐。
东西完工后,我探头探脑地走到客厅,初春的天气还是凉凉的,气温只有十度左右,壁炉里的火还在烧得旺盛。瞄见我这偷偷摸摸的样子,科林的注意力从报纸上分出来一点。
“你是老鼠么。”
“不,只是我来汇报一下,你的面具我还在研究,不过现在有别的东西要送给你,能去我的工作间吗?”
他似乎想说没兴趣,可对上我期待的眼神,他到嘴的话压住了,拿过手边的拐杖撑起了身体。
我按捺着喜悦的心情将他带到自己的工作间,由于上一次我差点在这里轻薄了他,所以他有好些天没有踏入过我这里,倒是偶尔会从门外路过。
科林站在门外停住了,看他有点犹豫,我严肃地保证道:“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再做出轻薄你的事情了!”
他就给了我一个冷冷的眼神,我明白地闭嘴了,少年撑着往前一步进了工作间,然后就看见了摆放在显眼地方的三个沙袋。
“什么意思。”他用拐杖指着这些排排坐的沙袋。
我拿起里面装了棉花,最小型的一个,这个长60cm,宽35cm,我本来想做成可爱的动物形状,比如加个耳朵或者尾巴,但觉得他可能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所以就是最普通的款式,颜色则是统一的很耐脏的深棕色。等到脏了以后,还可以把内胆拿出来,外面的套子拿去洗掉。
“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沙袋,最小号里面是棉花,中型号里的是沙子,这个最扛揍,最大的里面是海绵,长2米,宽50cm。每一个打起来的手感都不一样,为了保护到手,我还给你做了手套。”仿佛自己是个上门的推销员,我尽职尽责地解释。
科林懂了我的意思,他冷笑一声,“多此一举。”
“如果要发泄的话,我觉得有这些沙袋是很好很方便的,也能保护你。不至于让你撞得满身淤青,划伤自己,而且击打感还可以,只要你不用魔法去轰它的话。”这样说着,我还戴上了手套给他演示了一遍。
看着我在大中小型号上揍了几下,科林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喜欢就自己留着玩。”
“这是送给你的,我不是用来玩的,我只是不想你太过伤着自己。要是你觉得可以了,我就搬到你卧室去,好不好?”我眼巴巴地征求着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