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的目光无聊地在教室晃了一圈,然后落到了位于对角线的一张课桌上。
那是绿间真太郎的课桌。
上周五我睡醒好不容易回神,发现征十郎盯着我身上的制服外套默不作声,然后我才意识到这件制服外套应该不是征十郎的。因为袖子太长,衣摆也太宽。
它属于一个身量更高大的人。
我脱下这件制服后,穿着征十郎折返回更衣室取来的加了里绒的运动服外套和运动裤,翻了翻领标才知道这是绿间真太郎的制服。
这人居然走了之后又回来给我盖了件衣服吗……
莫名欠下绿间君一个人情的我决定把这件制服塞在书包里回了家,洗干净之后周一带过来归还,但征十郎说把这件制服交给他吧。
周六篮球部有半天集训,周五晚上清洗好第二天就能还给绿间君。
这个主意真好,我当即照做。
——不过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和别人道谢。
五十五分钟后我再次见到征十郎,他是和绿间真太郎一同回来的。
除了上周把书包还给我的那次,基本每天都能看到他俩在早上第一节 课上课前,和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同进同出。
所以我偶尔会想,如果我和征十郎不是前后桌,同班的绿间都比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多。
然而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我并不太在意与征十郎相处的时间到底是多是少。
我也很想总是和征十郎待在一起,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去成为运动社团的经理。
征十郎也不会为了增加与能与我共同度过的时间,就放弃篮球部的训练。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要互相迁就体谅的,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硬要说的话,在我爸爸和公司社员的相处时间也是更多的,但我妈妈也没无聊到为了这种事情吃味。
因为爸爸爱着谁是很一目了然的。
回到座位上征十郎转过来问我:“还咳得厉害吗?”
我摇摇头:“好多了。”
“那就好。”
而征十郎在意的人谁,也同样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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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一次周一。
上课送作业吃饭午休再上课。
大部分时候我的一天就只由这些固定的、三言两语便能概括的事构成。
期中考试的成绩和排名都还没出来,不过上午几门课老师都对试卷进行了讲解,我对过答案后确定自己化学和数学都能拿到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