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秋泽松手的那一瞬间,蔺初芸一下子就从床上跌落在了地上,额头一下子就青了一块。
见状,沈秋泽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搂住蔺初芸的半边身体:“我说姑娘,别这么执着好不好,我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都,你说我和你素不相识,你这么对我……”
不等沈秋泽说完,蔺初芸使出唯一的一点儿力气,一把推开沈秋泽,冷冷的笑了笑:“不用你怜悯,既然想不起来了,就算了。”
看着蔺初芸受伤的表情和苍白的面庞,沈秋泽莫名感到心慌异常:“姑娘,这样吧,我回去以后也仔细想想,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望着沈秋泽温和而又礼貌的样子,蔺初芸无力地笑了笑,摆摆手:“你回去休息吧,顺便想一想,如果你还想留在府上就说一声,想走也可以。”
这一连串被舔了一整天的沈秋泽,忽然蔺初芸冷漠的眸子,逼退了沈秋泽最后的一丝防线。
“我还是留下来吧,你一个人……我……”
话说到这里,蔺初芸猛然抬起头:“你怎么了?继续说下去。”
此刻,沈秋泽的一句担心,憋在嗓子眼里,死活说不出来了,只是别扭地看了看蔺初芸:“我是说我很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随后,蔺初芸有些失望的转过头,声音里面没有一点点温度:“行了,以后叫我公主吧,我不是寻常姑娘。”
“阿芸?”
忽然,蔺初芸严厉的转过头,丝毫不客气:“这是你想叫就能叫的?”
看着沈秋泽还想说什么的样子,蔺初芸丝毫没有给机会:“行了,赶紧下去吧,本宫乏了。”
此刻东宫内,国师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一间房子里,轻轻地点上灯,看见角落里的尚书大人以后,不屑的笑了笑。
“怎么,尚书大人看着似乎比我还着急呢,这是怎么了?”
“国师大人莫笑,你若是不紧张,又怎会搭理我?今日来不就是为了商量计策吗,何必要争个高低?”
见状,国师不屑一顾地撮撮胡子,放下了手中的灯:“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此刻的尚书大人但也没有太多的推辞,盯着国师的眼睛:“既然没有办法对抗敌人,那我们不如把他变成自己人。”
“您的意思?”
“我看今天的慧儿神色异常,估计是有点儿意思。”
紧接着,尚书大人站起身来,肥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更何况不是出了名的驸马公主脾气不合吗,今天的婚礼重来不也是皇上的意思,而且,慧儿可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觉得她差蔺初芸。”
看着尚书大人志在必得的样子,国师心里痒痒的:“好,明日就去面圣,若是以后兄弟你高升,可不能忘了我啊。”
“今夜就动手?”
黑暗中,尚书大人露出一抹笑,嘴巴里的金属闪烁着寒光:“慧儿娇生惯养这么多年了,必须做正当夫人!”
后半夜,蔺初芸只感觉整个人心都快要死了,根本就无法体会深秋的寒冷,搞了这半天,沈秋泽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这大概就是老天爷给的最大的玩笑吧。
一想到这里,蔺初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皱着眉毛钻进被子,却发现了有几分响动:“谁在外面?”
话音刚落,窗户纸就破了一个大洞,蔺初芸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面就多了几分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