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李清明凑过来仔细一看,里面还有一团肉,仔细看看,似乎还在微微颤动,这哪里是什么良药,这是肖夫人的心脏!
看见李清明和蔺初芸吃惊的表情,金爷毫不意外地说:“驸马的药一直都是夫人用血做药引的,刚才她感觉自己不行了,就让我把心脏拿出来了,说是为公主驸马赎罪。”
听到这话,蔺初芸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不行不行,金爷,夫人在哪里,放回去,好生安葬,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闻此,金爷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一脸受伤地盯着蔺初芸:“公主,还是收下吧,这是夫人最后的意愿,现如今驸马的病也重要,你们自己来吧,我也弄不好,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金爷挑着门帘就出去了,只留下蔺初芸和李清明在原地面面相觑。
等金爷走了以后,蔺初芸含着眼泪,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沈秋泽一眼,神色异常。
“老先生,您说我是为了什么呢,我最爱的人,竟然潜意识里都是想着怎么把我拖下水。”
说到这里,蔺初芸哽咽得不行,渐渐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抱住膝盖就哭。
见状,李清明只好扶起蔺初芸:“公主,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
听到这话,蔺初芸心中一痛,整个人抖了一下,浑身不自在,什么叫人性经不住考验。
说实话,别说是对沈秋泽不好的影响,就是两个人之间二选一,只能活一个,她蔺初芸也会坚定不移的选择把希望给沈秋泽。
此时的蔺初芸心里清楚,她要的东西很简单,她只是希望自己放弃一些东西去保护沈秋泽,而不是被沈秋泽主动拿来挡箭。
此刻的李清明看着呆滞的蔺初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公主,您看也不能让肖夫人白白用心吧,这样,我把他治好,任由您处置。”
听到这话,蔺初芸站起来,甩甩袖子,冷哼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整个人摇摇欲坠,看的李清明心头一紧。
接下来的这好几天,蔺初芸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沉默至极,就连李莫言前来商量军事的时候,都是慎言慎语。
已经好几日了,蔺初芸刻意回避着李清明,对沈秋泽不闻不问,一个人在议事房里独自工作到天亮,整个人轮轴转,身体也不太好。
而与此同时的李清明也没有闲下来,而是一直悉心照顾沈秋泽,合着肖夫人的血肉。就连沈秋泽醒过来以后,李清明还是编各种理由忽悠着沈秋泽。
这天,沈秋泽吃了药以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李清明:“老先生,阿芸呐,怎么连住这好几天都没有见着她?”
听到这话,李清明手底下的动作停了一下,转过身来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公主近日前线的事情多,抽不开身,你还没醒来的时候,她来看过你。”
其实在李清明的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沈秋泽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只是看着李清明吞吞吐吐的样子,所以忍住没有多问。
就在李清明借口离开不久后,沈秋泽刚好心事重重地躺下,晋王就进来了。
看着晋王一脸玩味的笑容,沈秋泽心头升起了一阵厌恶:“晋王爷今日怎么有心情来我这里。”
听到这话,晋王大声笑着,这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看样子驸马还不知道为什么公主不来这里了吗?”
闻此,沈秋泽有些警备的看着晋王:“我劝你还是别在这里倒闲话了,我是不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