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写着爱瑞丝·克莱已经死了。”乔斯林问，“你们确定这一点吗？曾亲眼目睹？”

安德鲁皱了下眉：“你说这可能是她？不，你不明白，成为不死者可不是随便一个四级法师就能做到的，她没这个本事。她的确是死了——阿尔瓦死亡的第二天，萨利赫就找到了她。那时她正准备离开白银港，萨利赫失手杀死了她。”

但艾西莉说，地狱近期没有执业法师的灵魂堕落。

乔斯林觉得这两种说法或许不矛盾，爱瑞丝死了，但也没死，她只是变成了巫妖。一个四级法师的确没能力变成巫妖，但，要是一个六级呢？

一个深爱她的六级呢？

原来奈瑟·罗切斯地下密室里的那七具人偶，都是巫妖的不死者寄身。

乔斯林深吸一口气：“那么，怎么成为巫妖？”

“我不会说出这种渎神的方法。”

“得了吧。就在这儿，咱们两个？”乔斯林摊开手，又想了想，“跟真名有关，对吧？传说巫妖有一个护命匣，所以才能更换不死者寄身、在被摧毁之后迅速转移自我意志……你刚才不会莫名其妙就真名这事儿对我长篇大论，你早就怀疑桌子上的这个是一个巫妖的不死者寄身。”

乔斯林想了想：“所以关键是真名对吧？找到自己的真名，定位自己在宇宙中的本质什么的，然后弄出一个护命匣？大概是这么回事儿没错吧？”

安德鲁狐疑地盯着他：“你是真的这么聪明，还是早就琢磨过怎么变成巫妖？”

两者都不是。而是基于挺简单的推理——

奈瑟的地下密室里有类似桌上的这种不死者寄身，体内有跟命名法有关的万物论，而命名法跟真名法术有关。

真名是一个人在宇宙中唯一、不变的本质。

乔斯林想起了地下密室那些寄身当中那些明显曾被使用过的物品，以及那些万物论小册子。现在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奈瑟·罗切斯，早就把他自己转成了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