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充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最关键的是,信送出去后,没有任何回应。
按理说,就算胡铨不送信出去,作为布政使的周戍也应该定期找京兆府的知府商议政事。
一旦如此,便能发现知府衙门被围。
但偏偏一个月都非常安静。
这事情背后就不对劲。
你要说是通天人物把事情都按压下来,那不可能。
就算是皇帝老子做一件事,私下还有唱反调的。
要压得如此密不透风,根本不合理。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些官员可能都知道,但都他妈的在装作不知道。
至于为什么装作不知道,那就是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比什么大人物牵涉进来都可怕。
局面发展到这一步,基本上就是几个衙门的官官相护,唯一不护着的胡铨被围了起来。
想到这里,张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要真如此,那事情就大了。
他有点害怕。
似乎看出张充的害怕,胡铨说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胡知府,这……这……这件事……”
“这件事如何?”
“万一,下官只是说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有许多官员参与进来,陛下被迫退让,咱可怎么办?”
张充是看出来了,这位胡知府的靠山是赵官家,可是现在局面俨然有一种完全失控的趋势。
胡知府是可以依靠陛下保全下来,大不了调走,继续做官。
但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长安人,以后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