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鹫:“这不是你有没有能力的问题, 而是法律不会允许。”
继姐:“扯不上法律。”
钟鹫又笑了笑,也去洗澡了。
小绒毛看着继姐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发呆了好一会儿。
然后她颓然地坐到了那张她一年只用几天、但一直保持着干净的床上。
小绒毛:所以她到底惹了什么事呀?
其实钟鹫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可能是因为投入地演了一场故弄玄虚、故作高深、尽在掌握, 于是钟鹫感觉, 继姐那件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好像变得与自己相关了起来。
钟鹫:
可惜,前面装得太全知,什么都不好问了。
我也没有人脉可以打听。
如果继姐靠钱将这件事处理妥当、不留后遗症, 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此时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好奇心躁动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爸妈离婚之前,我在大姑家里看动画看到一半被妈硬拉走, 想知道后续剧情。
可那天我被妈带回到家时, 电视上的那集动画早已播完。
而那时的我并没有手机电脑可以用来找网络上能不能看到。
于是挂心了好久。
直至不知不觉忘记。
说起来, 那部动画片叫什么来着?
我现在可以补看那一集的后半部分了。
第二天, 继姐依然住在家里。
一家五口人外加一只仅两人知道存在的猫,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三伙。
只有一伙是开开心心的很有过年气氛。
钟鹫和小绒毛这一伙的气氛大致和平常差不多。
到点便吃饭睡觉, 其他时间要么写作业, 要么做点在课堂上也能做的小娱乐。
因为实践了一次, 所以钟鹫对见微知著、抽丝剥茧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翻出以前看过的内容做了更多分析,并找了更多相关案例来看。
现在用“案例”来形容钟鹫看的内容毫无偏差。
因为她主要在看法治节目。
并觉得现实案例比小说影视剧里的更离奇。
小绒毛:当然呀。人编的故事要讲逻辑,但现实不用。
继姐只在回家的第一天有点紧张。
之后大概是因为外债还清, 她便也开始享受春节。
以间歇性找那一家三口不痛快的方式。
钟鹫悄声对小绒毛说:
“据我观察, 继姐怼继父时,继父虽然面上生气,但多数时候眼中是有笑的。”
“继弟虽然动不动就和继姐吵, 但对继姐也很亲近。”
“我妈也发现了这些。”
“她是真的嫌弃继姐妨碍了他们三口之家的和睦, 但也只能用‘劝架’的方式不让自己被那父子俩忽略。”
“看看人家那血缘关系,再怎么吵、再怎么闹、再怎么一年见不到几次面, 也是真正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而与我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两人,怎么就……”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样把他们当观察研究对象的态度,也没有将与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很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