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
“对待恶心的人包缇通常只是远离。如果恶心的人改过自新,他还能对其友好。”
“包缇已经将你当成朋友了。或者说,他已经重新认可了我这个朋友。”
“如果我当初签下包养合同后也能好好跟他过日子, 而不是总盯着白钺, 也许我与包缇其实可以……”
小绒毛等了几秒,见原主当真不想继续说下去,便问:
“我现在正经历的时间是你已经经历过,那么, 你是从哪个时间点回来的?”
“在你回来前的那个时间点,你、包缇、白钺, 怎么了?”
原主轻声:“都死了。不止他们俩, 白钺的丈夫、包缇的那个叫贝弩的助理、给我送过食材的大婶、隔壁邻居、劝架的警察、给我治疗的医生……我害死了好多人。”
小绒毛:……不是, 你这个名单真有点恐怖呀。
原主:
“只有我失去一切地活到了最后。”
“所有人都不是我杀的, 但所有人的死亡都与我有关。”
“法律没有办法判我有罪,但无数人将我视作恶魔, 我也觉得我是。”
“大家都说我疯了, 我也认为我疯得不清。”
“疯到听见我生活的世界对我说‘能量充足, 可重启’。”
“我听见后立刻便深信不疑,然后欢天喜地、毫不迟疑地献祭了自己,让时间回到签包养合同的这一天。”
“这一天是失控的开始, 又是一切尚未发生之时。”
小绒毛:
我怎么突然觉得现在这状况好像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这情绪场真靠着原主献祭的灵魂能量重置了时间。
另一种却是, 我落入了发疯原主的幻想世界。
若是后者,与原主有关联的那些人依然是死了,我现在替原主经历他曾经历过的这些, 皆是虚假, 毫无意义。
小绒毛:“你希望看到我如何度过你的人生?”
原主:
“我不知道。”
“我希望包缇爱我,但如果包缇爱上使用我身份的你, 我却只会像嫉妒白钺一样嫉妒你。”
“而如果包缇始终不爱你、厌烦你,那么这和他曾经对待我的态度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献祭我所有的灵魂能量重置了时间,这就意味着我无法自己亲身进入这个重置后的世界。”
“因为我已经是能量态,而不是人了。活人看不见我,所以我只能委托别人帮我生活。”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我亲自来重走这段人生,以我的偏执,几乎必然只会让事情再次发展向悲剧。”
“在大家都死后、在接触到情绪场意识之前,我想了很多。”
“在愿意献祭自己的那一刻其实我就确定了,一切的悲剧很容易改变,只要我消失便可以了。”
“时间重置后,我确实消失了。”
“即使我不死心地委托了你,但你与我性情差异太大,又毫无敬业精神,你的存在不会破坏他们的人生。”
小绒毛:“哦。”
原主:“不是说你们以生产情绪能量为生吗?听了我这么一个故事,你的情绪好像起伏不大?既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感动得泪眼婆娑,也没有站在包缇他们的立场厌恶到不愿意看我?”
小绒毛:
“有好多次起伏,我已经产了不少能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