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好热,这种天气不该出门的。」

「虽然考虑过之后再找稳妥的时机正式地约他们见面或者上门拜访会不会更好,不过听说他们这几天在旅行之后还是先来了再说。」

「但真的好热啊……去年八月还在给组织打工,也经常热天出门,因为心虚也一直穿很多再出门。

现在想想真辛苦。」

「同行的警察半途就把我抛下了,啊?开始祈祷不会迷路,总之先往目的地去。」

「喜报!看到他们了!

虽然没赶得上搭话有些人就被警车喊走了。」

「……剩下三个人没一个见过我原来脸的啊,我冲上去该不会被打吧……」

「开始尾随,很担心被过路警察拷走。」

「今天也顺利说服阿狗在外面等我了。」

「被展品分神差点跟丢——」

「啊我没考虑过他们没认出我怎么自我介绍啊……还是等平次他们回来吧要不。」

「准备捏个碗,带回去当阿狗的澡盆。」

「有点犹豫要不要先搭话诶。」

「希望不会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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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起来确实比之前要年轻一点噢。”

远山和叶研究得出了这么一句,林和悠的回应是摸摸脸颊,说:“是因为最近不用工作?”

招来了一些学生们的笑声。

此刻他们已经走出了再谈下去就不只是招来别人目光的室内,正在通向计划中本地美食所在的路上。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是比常常既作恶又反水、于是担惊又憔悴的早矢仕凛精神多了,但也比不上暑假的学生们,一看就是个上班上多了的社会人士。

哦,现在是社会闲散人士。

可惜个头也只比两个男学生高出一丁点,加上帽顶再减去猫背,毫无大人的尊严。

不过好歹比刚刚自在多了,他甚至能不靠屏幕打字,指尖写着自己的名字来配合自己的自我介绍,说着林有外语的读音、和是和平的和、悠是悠悠闲闲的悠以及他之前化名其实也隐情的事实。

“你这名字有点拗口啊,不过我习惯喊你大叔所以无所谓了。”服部平次先把他的名字念了几遍,虽然说着拗口,最后念得却很标准,可能是和他的语言天赋有关?毕竟英语学得很好,一点也不日式。

但他才说完就被和叶戳了戳腰,有种……膨胀的气球一下子被戳得漏起气来的感觉,尤其是和叶还说——“平次要不跟真纯一样也改口叫哥哥呗?”

“哈?为什么啊?我才不要!我可是师父!师父!!”

“喔是这样呢。”和叶点点头,转过脸就和被她挽着手的世良真纯讲起小话,“他之前可介意你的称呼了,跟我消息发过回来当面又说了好几遍。”

真纯也跟着凑近来低声讲话,说着:“真的?但我总不能为了服部君不介意就改变我的习惯嘛,所以只能委屈他了。”

“你们两个!!”

对服部平次不为人知一面的分享和调侃被紧急叫停了。

他们几句话就轻易地揭过了令他略感尴尬的环节,林和悠默默看着,没有努力去忍笑。

或许就是因为他看热闹的表情太明显了,平次才会把矛头又转向他。

“你!但是你!你完全可以提前发个邮件啊提前说一声啊。现在都八月了,八月!我们几个都一直在等消息的好吧!”

啊,被数落的大人这下看起来就更没气势了。

他唉声叹气,按住帽子以免被鸦掀开,又叹了口气。

“我也很忙的嘛……”他嘀咕起来,“要很多事情要处理,而且我一听说你们要旅行就来找你们了。”

“噢是吗?你都去忙什么了?”

很难说这是抬杠还是纯粹的好奇又或者令人信服的“侦探嘛随口一问也像是打探消息也很正常”,林和悠也早习惯了,并不在意这个,组织着词句含混地解释着:

“情操教育之类的,毕竟要重新适应人生?该用这种说法吗?还有见了一下家长,还有又在逃避找工作之类的。”

几个高中生都顿了一下,最先开口接话的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铃木园子,说着“听起来是很严重的事情的样子,现在解决了吗?”的。

毛利兰其实也算是一直有在关注,只是她的好奇心在注意到父亲和幼驯染的态度之后就转向了观察和猜测,原本看到陌生人跟和叶要对峙的时候也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现在听这些话也是屏着呼吸,又被园子的话打断了紧张的情绪:“难怪大家最近都是很担心的样子。既然林先生已经回来了,我猜是已经解决了吧。”

“是这样哦?”园子摸了摸下巴,眼里依然有些好奇。

“算……解决了吧?”

林和悠这样回答,语气是犹豫的,引来了一点他不明白来由的笑声。

笑着的世良真纯此刻很有给家里人发邮件的冲动,但还是礼貌地忍住了,代园子追问起事件的细节,问出了一个大约是公安负责编造完善的故事——类似大学生误入违法传销组织——合适告知不必接触细节的亲友,甚至可以作为谨慎求职就业的反面案例。

有条件和理由知道更多的朋友们也不着急在这种场合询问,话题很快就从林和悠的经历转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所以,有人知道那家餐厅在哪吗?还是说我们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是在随便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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