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行动组有行动组的入眠技巧,不擅长这个的就只好靠外力。

感谢外力,林和悠睡得比在自己床上都好,也得亏同行的是羽立唯,他才能安心睡着,才不至于在落地即开工的局面里半路困撅过去。

瞧瞧,瞧瞧,什么叫做靠谱的队友啊!

羽立唯不仅会喊他醒醒还会主动找路,甚至在他忙着发消息越走越慢即将撞头之前还能善良地回头提醒他一声!

哪像某知名不具苹果白兰地啊,人比人得丢。

“走在路上就先别看手机了。不过登机前你也一直在发消息,在和人聊天吗?”

哦唯独好奇心旺盛这一点——或者说统称为敬业的提问和揣测——确实让他难以招架,从来不关心队友的卡尔瓦多斯在这方面倒是比较省心。

啊该不会其实这也不是故意刺探,只是缓和气氛随口一问?他真的是分不清……好难懂。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并不会真的因为这种原因偏向卡尔瓦多斯。

羽立唯问那句话时正站在他身后,等待他操作本地基地与日本那边不同的验证程序。这实在不是什么安全的位置,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信赖,还是他的脑袋依然陷在药物带来的强制睡眠遗留的钝感里,总之,他看起来毫无防备地放松着后背。

而他对这句提问的回应也坦诚得仿佛戴上了开朗的人格假面,又或者是进到女明星的势力范围他就得应激性地变作不能怯场的助理——

“没有。”他甚至没有犹豫,话音伴着开门的“咔嚓”声响起,“如果是在指H的话,暂时没有他的消息,也没有和别人在聊天,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啦。”然而说完之后他又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有看到酒侍那边在聊这次的情况,嗯……你要听吗?”

羽立眨了眨眼,抬脚跟上他,这才缓慢地开口:“要的,谢谢你的分享。”

怪客气的。

林和悠略有些不自在,挠了挠脸,点开聊天室的界面,边翻边转述后勤们的情报。

“说是这次被派来美国的酒侍就两人,除我之外就是经常四处救场的专业人员,大概是因为其他人不是帮不上忙就是口语水平堪忧。不过也没人清楚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和实验室有关而且闹得挺大的,还有人开玩笑说是不是该让阿玛罗出马,也在说让过来的人有机会在聊天室分享一下。就这些。”

羽立点了下头,自然地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那我说一下我这边掌握的消息吧。”

“诶?”林和悠吓了一跳,脑袋都清醒了不少,话音也迟疑起来,“是能告诉我的吗?”

“嗯?不听吗?”

“额没有、我是说……您说。”

不愧是是行动人员,还是该说不愧是公安,羽立唯知道的可比他都多。

像是虽然实验室的位置在郊外,但爆炸的声势还是大到令人难以忽视,消息最先在sns上传播,但很快又被本地的官方势力以意外的借口按下,而后不论是组织还是官方都在查实情,但到底是组织的地盘,实验室那边是最先被清理干净的,就算精英调查员恐怕也难有收获,而他们这些从日本调来的支持人员所要做的就是搜查和清理所有可能与佩蒂席拉和这个实验室有关的人事。

林和悠听得一愣一愣,在羽立中途停顿的时候难得回过神,开口第一句就是追问:“实验室被清理干净了?”

羽立看看他,说:“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是什么程度的干净?”

“这就不知道了。”羽立摊了下手,而后注视着他,“要去看看吗?”

他犹豫了两秒,慢吞吞地回复。

“那……申领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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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给弹药、联络工具、“清洁”用品和其他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被一齐搬上雪佛兰,可以见人的东西堆在后斗,不可见人的就搁在后座,从出库到装备完毕只花了十来分钟,这辆去年畅销的皮卡平稳地上了路。

羽立唯握着方向盘,正有一搭没一句地同难得坐在副驾驶的林和悠聊天。

“你和卡尔瓦多斯搭档的时候不负责开车?”

林和悠缩在被当成被子盖的冬季外套里,闷闷地嗯了一声,抱怨的语气毫无收敛:“他嫌我开车慢还嫌我路痴。”

羽立笑了一下:“所以之前让你开车你才那么犹豫?”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