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揉了揉鼻子, 萩原研二有些恹恹地把额头抵在了幼驯染的肩膀上,整个人看上去异常萎靡。
“小阵平……”
他揉了揉冻得稍微有些发红的鼻尖,缩着肩膀, 可怜巴巴地把脸埋进了松田阵平温热的颈窝里, 有些贪婪地汲取着小伙伴身上的暖意。
“还有多久天亮啊……我们真的不可以开一下空调吗?小腿都已经冷得快没知觉了,我真的已经快要冻僵了耶……”
闻言,松田阵平看了一眼手机:“谁让你们不留一个人在外面帮忙把风?现在才三点, 警视厅九点上班,估计八点半左右才会有人过来开门……等着吧。”
这样说着,他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罕见地没有嫌弃自家幼驯染的黏人,蔫头耷脑地和对方凑在了一起,报团取暖。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后,萩原研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推了推幼驯染的肩膀:“小阵平!你有在办公室的衣柜里放午睡毯吗?我们去把它拿出来披一下吧!”
松田阵平没好气地扒拉开萩原研二的爪子,翻了个白眼:“我有时间午睡吗?一天到晚都在出警、平时困了的时候不都是在警车上随便对付一下吗?我哪来的那种东西!”
“你为什么不准备?”顿时, 萩原研二看向幼驯染的眼神里充满了谴责,“睡不睡是另一码事,但该准备的午睡工具怎么可以少呢?小阵平你也太不注重生活品质了吧!”
“所以你为什么也没有?”松田阵平死亡视线看他。
“……我、我不是中午午休的时候, 都去和隔壁交通课的优酱她们联谊了嘛……”萩原研二心虚地错开目光,讨好似的帮自家幼驯染捶了捶肩膀,“小阵平你的手冷不冷?要不要帮你暖一下?”
松田阵平一脸平静:“如果你没有一直乱动的话, 我觉得我身上的热气还能再维持一段时间的。”
“!”
萩原研二一脸QAQ地缩了回去,想了想, 又抬头往隔壁望了一眼。
在休息间旁边的小沙发上,另一对幼驯染维持着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两人同款的取暖姿势, 不过那一对看上去气氛就要融洽的多了。
不管是一脸心疼地把自己的外套脱掉、给自家刚从水里捞出来不久的幼驯染披上的降谷零,还是体贴地伸手帮降谷零捂一捂快要冻得没直觉的耳朵的诸伏景光……总而言之,隔壁那两个人身上简直散发着神性的光辉。
萩原研二看得一脸羡慕,于是他把自家幼驯染抱得更紧了一些。
下一秒。
邦——!!
“啊、痛!呜呜呜呜小阵平你干什么呀QAQ”
松田阵平一脸没好气:“你在摸哪里?”
“就,这不是觉得你的衣服里面更暖和一点嘛……我可没有要摸你的腹肌占便宜的意思哦?”
“呵。”
“啊痛痛痛——!!小阵平不要揪我的头发了啦QAQ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会了呜呜呜呜!”
“那你倒是把爪子拿开啊!混蛋hagi!!”
两个小学鸡推推搡搡地打闹了一阵,简单活动了一下快要冻僵的身体之后,萩原研二转头看向隔壁那对幼驯染。
“小降谷,你一直不回去……没关系吗?”
他指的是黑衣组织那边。
降谷零摇了摇头,柔软的浅金色碎发蹭在诸伏景光的脸上,让脸色被冻得稍微有些发白的诸伏景光不自觉歪了歪头。
“冰酒刚离开日本,我还没有去朗姆那边报道,照理来说我目前应该是无从属的自由成员;再加上我本身展现出来的人设就是行踪成谜的神秘主义,所以除了琴酒那个‘老鼠克星’之外,大概没有人会管我到底去了哪里的。”
萩原研二“噢”了一声,想了想,又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小矢目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呢……”
诸伏景光闻言有些迟疑,蓝灰色的猫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缕担忧:“σw.zλ.……是我叛逃的事情,给他带去什么麻烦了吗?”
“什么麻烦会让那家伙连招呼都不打、撇开我就自己悄咪咪搬家去了美利坚?”一提起这个降谷零就来气,“那个没礼貌的家伙……!要不是朗姆打电话来阴阳怪气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提桶跑路的这件事!!”
拂开萩原研二蹭到自己脸上的半长发,松田阵平轻哼了一声:“那家伙绝对是心虚吧?反正他不是最擅长打退堂鼓了吗?之前也是这样,现在又这样……啧,这样一想还真是不爽啊,等找到他,我绝对会狠狠揍那家伙一顿的。”
稍加思忖,他又有些不情不愿地补充:“如果那家伙人没事的话。”
“小阵平你快呸呸呸!小矢目是绝不可能出示的啦!他身上可是带了一枚祛除厄运的御守的啦!”
“我也没说他一定会出事啊?——反倒是你,hagi,如果你下次出警的时候再不穿防弹衣就随随便便往持枪的犯人身上扑的话,下一次住院的可就是你这个笨蛋了!!”
“可是防弹衣真的很重哎……而且,我们以前还在爆处课的时候,我不也经常不爱穿防爆服吗?没事啦没事啦,放心好了——”
“——你还有脸提这茬?!!”
松田阵平当即就赏了缺心眼幼驯染一记友情破颜拳,双手掐住幼驯染的颈子拼命前后摇晃。
“很担心矢目君的安全吗?”诸伏景光平日里的性格很细致,此刻轻而易举的就从嬉笑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眼底看出了一丝担忧,他想了想,转头问降谷零,“说起来……我记得zero你不是曾经在贝尔摩德的麾下与她共事过一段时间吗?可以找机会去美利坚那边探探矢目君的情况吗?”
降谷零点了一下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冰酒把他的行动组一起带过去了,这样一来,美利坚那边代号成员的空位就满员了。在没有人员缺损的情况下,我不能随意离开现在的驻地日本、前去美利坚那边,否则恐怕会引来那些危险的家伙们的怀疑。”
诸伏景光闻言叹了口气。
“如果那时候,我再等等就好了……至少冰酒不会被牵扯进我的叛逃事件里。”
但,事已至此,后悔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降谷零拍了拍自家幼驯染的肩膀,安慰道:“至少我们现在已经准确地试探出了对方的立场和态度,不是吗?——他是愿意和我们合作的。”
这样说着,他捏着下巴沉思了一阵:“接下来,只要我们想办法,在暗地里把组织设置在日本的总部的这摊浑水搅和得更乱……这样一来,拥有卓越的指挥才能和领导能力的冰酒,绝对会被组织的BOSS召回、主持大局。”
“——这里面可供挖掘的东西,其实还有不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