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谈完了正事,矢目久司不紧不慢地啜饮着咖啡,思索了一阵, 发现自己好久没去看望月食了。
虽然有安排人定期上门照料, 但没有主人长期的陪伴、陷入情绪低落的小狗,除了身体素质可能全方位退化外,性格还有很大的可能变得敏感抑郁, 连带着对主人的服从度也会下降。
这可不行。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月食也算是在组织里挂了名的正式成员, 冰酒行动组每个季度的活动经费里,可还有一笔注明了打给月食的营养费呢。
唔……没开车的话,似乎不太方便带月食出门散步。那么,不如就在公寓里给月食制作一顿爱心狗饭吧~
心里有了计较,很愉快地,矢目久司招手截停一辆计程车,正跟司机报地址呢, 却感觉到大衣口袋传来一阵手机振动声。
摸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矢目久司稍微有些意外。
快速报完地址,他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喂, 安室君,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一阵男人哭天抢地的声音就很突然地爆发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春山太太!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春山太太!春山太太你去哪里了呜呜呜呜呜!你带我走吧春山太太!!!”
“……”
有些呆滞地, 矢目久司将电话拿远,揉了揉差点被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喊震失聪的耳朵。
等到嗡嗡作响的脑袋瓜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后, 他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提示,确定这个号码的确是室友安室透、而不是某个被他拉进黑名单的编辑的。
……等下、电话里传来那个不详的声音, 不就说明——
矢目久司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阵不太妙的预感。
也许是听得这边迟迟没有回音,电话那头,又是一阵哭嚎,但那哭嚎很快又平息下去,似乎是被人手动闭麦了。
一阵窸窣声响起,很快,安室透那清亮磁性的嗓音便在电话里响起。
“喂,是矢目君吗?”
矢目久司下意识点头,但很快意识到对面听不见,于是小声应了下:“是我……安室君,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该不会是被自己的责编先生上门堵了吧??
一本正经地,矢目久司开始思考连夜搬家的可能性。
安室透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我现在正在打工的店里,马上就要下班了。事情是这样的,”安室透顿了顿,很快,电话那边又传出一阵心碎欲裂的哭泣声,“……呃,这位西城编辑,据说是你的朋友,是这样吗?”
“……”听到那个特别的名字,矢目久司沉默了一下,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烈,“算……是吧。”
“呜呜呜呜、唔——!”
西城编辑的读条施法被安室透强行打断。很快,电话那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安室透似乎是进入到了一个密闭的环境继续接听电话。
“……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