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
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收住了声音, 竖起耳朵,凝神去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这场宴会的主人如此失态。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
小宫山面色焦急地冲客人们深鞠了一躬,语气有些仓惶地致歉:“非常抱歉, 各位, 犬子出了点意外,我需要立刻赶过去看看情况!”
他说着,抬手叫来一名端着酒的服务生, 看都不看是什么酒,端起来便一饮而尽,随后向众人示意了一下空杯:“招待不周, 在下自罚一杯!宴会不会终止,接下来还望各位玩得尽兴!“
随后便带着抱着自己外套的秘书匆匆离开了会场。
一阵沉默后,窃窃的低语声再次响起。
主人离席,这似乎让成分略微复杂的宾客们更加放松了些许。
原本凝滞的气氛很快又活络了起来。
很快,有人开始呵欠连天起来。
他的同伴调笑着问他怎么忽然精力不济,是不是昨天晚上组织了什么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男人摇了摇头,拿起手绢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水, 笑容有些不自然的兴奋:“当然不是,只是到了吃药的时间了——恕我失陪!”
他脚步有些僵硬地转身,婉拒了身边一个服务生的搀扶, 踉踉跄跄地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半个小时后,男人精神恍惚地,带着一身怪异的酸臭味重回了会场。
他身上的味道令周围的人有些侧目。
还是之前那个同伴, 半开玩笑半是抱怨地冲他说:“你这出汗也太严重了吧,味道好重……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啊?咱们这个岁数, 还是要好好重视身体状况才行啊——”
但,个别几个面色苍白、身躯瘦削的人, 面色却古怪起来。
很快,他们也纷纷找借口离席。
宴会的气氛,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