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自从被迫主动地给图书馆捐能量以后，他的味觉就处于时有时无的状态。

有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某些似是而非的感觉，但和其他人形容或描述的不太一样。

他还把这种完全意识流的错位感写进了和【波德莱尔】交易用的诗里，被对方大夸特夸，说些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等他毫无概念的专有名词，他都要麻木了。

福也又给中也塞了一块，歪头问道：“我从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一股很香的气息，是什么？”

给鱼翻面的中也手一顿：“……是辣椒。你不能吃。”

福也：“唉，好吧。”他习惯了。

魏尔伦好奇地看过来。

“……你应该可以尝尝试试。”中也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个红艳艳的盆，鲜红的汤汁浸泡着竹签串好的东西，除了海鲜以外还有牛肚、郡肝、鸡爪、粉丝和蔬菜等东西。内脏在日本食谱里可不常见，市面上都很难买到，只有烤串店能看见这东西，甚至有的家长带孩子吃都遮遮掩掩的。

法国虽然和隔壁国家一样什么玩意儿都吃，但魏尔伦只跟着兰堂接触过看不出食材的所谓高端饮食，并没有见识过路边摊，此时望着签子，不由思考：中也说我可以尝试这个，是因为这么多签子可以用来捅人？

福也稍微凑近了一点，立刻被飘荡来的浓烈麻辣香味呛住，扭过头狂打喷嚏。

中也连忙给他倒水，倒到一半想起自己手上可能还残留着辣椒素，尴尬地停住了：“……你喜欢的话，等你能吃的时候给你做卤味，那个不辣，还很适合下……咳没什么。”

为了给福也做出表率，他有多久没喝过酒了……

福也眼泪汪汪地点着头，手里不知道被谁塞了碗鱼汤帮他解辣，但他暂且没喝，而是以敬仰的目光仰视魏尔伦：“保尔哥真的要吃吗……会不会太刺激了。”

中原中也眼神漂移：“吃嘛，不辣。”

中原福也察觉内有猫腻：“等等，辣是不是一种痛——”

晚了，拿着竹签的魏尔伦已经咬了下去。

“……一种痛觉来着，”福也惊恐到差点咬舌头，“保尔哥！”

幸好，魏尔伦并没有像他一样，只是闻到就被刺激得流眼泪。他不仅吃得平静，还多嚼了两口才咽下去，点评道：“的确能品尝到，完全陌生的刺痛感，还有很特殊的香味……”

两人刚同时松了口气，就发现魏尔伦夹起中也烤的鱼肉，在辣汤里沾了沾，刚放进嘴，眼泪就“唰”地涌了出来。

中也大惊失色：“这还带延迟的吗！”

“不是，”魏尔伦抽了抽鼻子，“这是因为吃到了弟弟的爱心料理而感动的眼泪。”

两人：“……”

过了，哥，过了。

暗自偷看这边的草野心平抚了扶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我的厨艺也出问题了……我就说嘛，话说你喜欢的话波德莱尔先生他们也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