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随樊哙出征的消息让戚夫人兴奋得一夜没睡, 第二天就花枝招展地来戳吕雉的心窝。
吕雉虽为自己以及吕家的未来而默认刘瑞占据了她不孝子的身体,但是对方如此行事还是触及了吕雉的底线,以至于让花枝招展的戚夫人和满脸艳羡的刘如意扑了个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太子不在北宫, 所以吕雉跟戚夫人前后脚地扑了个空。
彼时正在樊哙的府上收拾自己的刘瑞见状,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如您所见,在为我的出征做最后的准备。”
“你?”或许是刘盈的形象影响了对刘瑞的判断, 总之吕雉瞧着不似武人样的刘瑞气不打一出:“你是吃那武夫的饭吗?”
樊哙见状,也是不想掺和其中,拉过还在玛卡巴卡的卫去病将屋里的空间留给他们。
“不是。”
“那你还……”
“我有后世的相关记忆。”刘瑞知道如何说服紧张的吕雉:“若非是有十足的把握, 我也不会接此任务。”
说罢他又看向宣室:“高祖此举横竖不亏。成了便能放心交托大汉江山, 输了也有借口废去我这太子。”
“那若是求陛下亲征, 又当如何?”吕雉提出历史上的解决方法。
刘瑞只是笑而不语。
如果是那刘盈在此,吕雉前去哭求自然能让刘邦回心转意, 但是刘盈换成刘瑞,期待值的变高就意味着他必须要做的更好。
“您放心吧!”刘瑞也没别的法子安慰吕雉, 只能在那儿不停的保证:“我一定会大胜而归。”
吕雉的沉默震耳欲聋,离开前才憋出一句“别死在那儿”。
出发的前夜, 刘邦为太子设了送行宴。
期间的戚姬风情万种,言笑晏晏,其余的姬妾则是瞧着吕雉不敢说话, 更不敢在此时露出高兴之意。
“盈儿不日就要除了陈豨那厮儿, 你们为何如何如此沉闷?”刘邦见状命人拿来鼓瑟取乐。
戚夫人因此事乐得多喝几杯,甩起袖子想亲自跳曲桥袖折腰舞。
“妾祝太子此行大胜, 不堕陛下之名。”戚夫人打着旋儿地转到左侧的第一位处。
刘瑞并未感到冒犯, 而是笑着地端起酒爵, 饮完向醉醺醺的刘肥接着敬道:“弟弟此行要去一年,还愿意大兄照顾父母, 友爱弟弟。”
“这是自然。”刘肥此时还未想过刘瑞会给兄弟挖坑,正准备将爵中酒水一饮而尽,就听刘瑞继续说道:“孤此行若无法归来,还望大兄扛起大汉的万里江山。”
“噗!”刘肥被这话呛得惊天动地。
戚夫人也停下正在旋转的舞步,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
刘肥瞅着上座的表情也是反应极快,拱手替刘瑞遮掩:“太子怕是醉得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因为有父母在场,所以不经长辈之口,他也没法拉下刘瑞,只能转头大声问道:“太子可要回去歇息。”
然而刘瑞怎么可能放过他。
放过一个七郡的藩王。
“立嫡立长,理应是由是由大兄接替我承重任。”刘瑞握住刘肥的手,感受到他正在颤抖:“况且大兄也不希望咱家忙活了一辈子,最后便宜了外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