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军臣想过匈奴会因挛鞮氏的分裂而走向灭亡,想过会被高速发展的大汉夺走土地。再不济,让没了一截的大月氏来反攻匈奴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都属于可以预测到崩坏局面。

当领导的最怕什么?

最怕那种脑子犯轴心一横,不管不顾杀全家的天生坏种。

这搁现代就那种“因为隔壁的饭菜好吃,或是隔壁的亲戚漂亮,所以我要再杀一人来达成目的”反社会们没啥两样。

警察不怕情杀仇杀,最怕这种“无理由”的杀人模式。

同理,政客不怕野心家们,更不怕想骑墙的野心家们,因为他们利字当头,只要是能混到权力的后半场者,都不会是无法交流的天生蠢货。

反观没有一点AC的天生坏种……

“啪!”呼扶罗被郝宿王带进大帐的第一秒就遭到来自阿达的巴掌。

军臣气得脑子有千只蜜蜂嗡嗡作响,下手更是没有轻重:“你这蠢货。”

“蠢货。”

呼扶罗的右脸颊因此肿起,侧切牙与中切牙也因此松动。

“阿达消气。”目的达成的呼扶罗也不介意对暴怒的军臣做低伏小,反正他的两个弟弟不死也残,除了他这活蹦乱跳的长孙,军臣没有别的选择:“此事并非我一人就……”

“啪!”

呼扶罗的嘴巴被军臣打得一阵酥麻。

事已至此,他也不必遮掩什么,吐出一口鲜血问道:“您要如何处置我这愚昧之孙。”

军臣的手掌因近年的养病而没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加上他也年事已高,骨头变得比年轻时要更为脆弱,所以他把孙子的脸庞扇偏移时,自己也被震得掌心一片酥麻:“我不是因你的狠毒而给你教训。”

郝宿王想扶起被训的呼扶罗,但被军臣抬手制止:“我是因为你没有你想得那样聪明才给你教训。”

军臣知道愚蠢的孙子想把脏水泼到刘瑞身上,这在匈奴还有几分余力时是很可行的,但是现在……

刘瑞: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公开场合里是绝对不能这么说的,但是用下官方语言,结果也相差无几——“没错是我干的”=“我要入侵”;“你们在污蔑我”=“为了抗议匈奴的污蔑,所以我要入侵匈奴”。

横竖都是死,所以在YSE 与 NO间选个OR把事情压下才是正理。

别说是军臣,就连帐里的政客都是一个想法——此事不能扯到大汉。

王庭内泼脏水给大汉是一回事,王庭外泼脏水给大汉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