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将视线移到镜流的身上, 后者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并且火上浇油说了一句:“要不,还是你向他们解释一下?毕竟这件事也是你自己做的,当然, 如果你实在是不想说, 我也可以代劳。”
“算了吧镜流姐, 如果是你来说, 我估计要被他们说好久。”丹恒非常有自知之明, “其实是被误伤了而已,更何况我现在也没任何事情,不要担心, ”
白珩仔细看了一眼丹恒的左手臂,她想了想, 还是问:“……那你也没说这是怎么整出来的啊。话说回来, 你们持明族不是会医术么?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该说什么,因为过于害怕自己不受控制整出饮月之乱,所以把技能全点在了塔塔开上面吗?
只要自己不怎么会,就不怕自己会自信心爆棚被其他人蛊惑去碰什么化龙妙法。
认清自己的德行比谁都好,没开玩笑。
而且丹恒自己完全不想被当作奶妈, 他更喜欢在战场前线, 每个奶妈都有当输出的梦,谁说奶妈不能当输出的?他第一个反驳。
要不是镜流一个人压着别人打,毫无任何插手的机会, 他是真的不愿意呆在后勤。
谁也别想让他去后勤!
“我们是会这些,但是问题来了, 我左手伤了怎么给我自己医啊?而且当时还碰到了虫群。”丹恒试图辩解,他现在的左手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 留在衣袖上的血迹也只不过是看着吓人而已。
谁知眼前两个人听到虫群之后,神情突然变了:“……什么回事?怎么还遇到虫群了?「繁育」星神不是早就陨落了吗?现在银河里面还有虫群?”
不止是这个时代,就连很久之后的银河,依旧有虫群。丹恒简单描述了他们看到虫群之后的事情,白珩嘶了一声:“难怪。”
镜流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过了许久,才看向丹恒:“你先去看看你的手吧,只是简单包扎过,不怕伤口被感染吗?我之前可是听说过有些持明族因为伤口感染,反复复发然后转世轮回的,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整个持明族的问题。”
别吓他,丹恒也是听说过那个人,之前还专门去看了一眼,发现是他那个人自己的问题,因为某一世时候卵被磕碰一下,整个人的免疫能力都直线下降,怎么调理都调理不过来。
那个人每一世励志去云骑军,结果因为身体每次都去不了,有一次偷偷摸摸地去了云骑军,还跑到了前线,下场就是伤口感染被送回来,然后提前步入下一世。
“是因为自身免疫能力导致的,跟我这个完全没有关系,所以镜流姐你不要吓我,我原先还看过那个人的记录的,发现就他一个人会是这样。”丹恒看向镜流,努力辟谣,“不是我们整个持明族都这样,有些仙舟人不是也存在生理缺陷吗?”
他怎么感觉自己越辟谣,谣言不光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真的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受不了一点,建议「罗浮」上人手一本持明族相关的介绍。
眼见着丹恒啥事没有,应星终于看不下去:“所以,哥,你能不能去换件衣服?就打算穿着这一件招摇过市吗?要是让某些人看到了,怕不是直接把你从头到尾包一遍,再把你送出去。”
白珩对他的描述感到好奇:“包一遍是什么?”
“字面意思,从头到尾给他武装一遍,最好是连星神都伤不到他的那种。”应星抬头看着白珩,解释道,他说完思索片刻,又补充一句,“好像之前那群龙师有这种设想,只不过一直没有实现而已。”
丹恒:……
丹恒一想到那群龙师就发愁:“你不早说?”
“可是你没问。”应星说。
行,现在是真的命不久矣。白珩站在镜流身边,拉着应星偷笑两声,然后对着丹恒说:“所以,赶紧回去掩盖痕迹,我们在长乐天等你。”
丹恒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听到有人说持明那群长老似乎要来到这里找到龙尊,立马跑了,镜流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小声地感叹:“这么多年了,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想到在你们来到之后,又看到他以往的样子。”
“这事不是挺好的吗?”白珩揽过镜流的手,对她笑着说,“走啦,正好出来回来,好久不见你了。小应星成年那会,你都没有赶回来,不是吗?”
站在一旁思考什么的应星被猝不及防地一拽,他看着走在前面的白珩,刚刚的惊讶还没有缓过神来,下一刻就被白珩拉走。
“你也是!小应星,别在那里思考什么了,你师傅给你吩咐的事情也不是马上就要办,等到明天再办呗,从「朱明」那边赶出来你不累吗?”
镜流自己倒是无所谓,她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大家的状态都不怎么样,将军还特意说既然到得有些晚,那么就等到第二天再去也行,应星是个年轻人,精力比谁都旺盛,即使是其它两个人——其实是白珩单方面地说话——正在讨论要不要在老地方喝一口时,依旧在思考他该如何精进某个器械。
想着想着,思路倒是跑到丹恒原本送给他的游龙臂鞲去了,那个工艺只有持明族的巧匠能够做出来,他带过去「朱明」研究很久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拿着那一对找到自己师傅,师傅看了一眼,说现在的他的技巧还远远不及,更何况这是持明族自己的工艺,他也没有研究过,没有办法教他。
如果想要研究,那就只能应星自己研究了。
本来都想要把它抛在脑后,结果看到丹恒出了这件事,他在想着要不要给丹恒做一个类似的。
“……诶,应星,应星!在想什么呢?”白珩用手在应星的眼前晃了晃。
应星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话说他怎么还没有来啊?”
“他啊,估计被什么人缠住了呗。我们在这里等等,再者说了,他答应你的事情什么事情没有做到啊?对吧。”白珩说着,望着镜流,悄悄地跟应星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回来之后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经历了什么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