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6月30日。

距离大西洋热点“有船从天空坠海,乘客奇迹生还”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周边政府大概是太希望恢复渔业和旅游业的元气,再怎么离谱的消息都敢往外传,恨不得把事故地点在大海上标记出来,然后建个参观园区,按人头收钱。

拜他们所赐,瓦妮莎一直待在医院把身体养到八成熟才从西方记者的包围中成功脱身。

说实话,记者给钱听她胡诌,瓦妮莎并不讨厌,问题是她不能在医院待下去了,她的纹身说法已经逐渐没法忽悠住主治医师,毕竟谁家纹身会从脖子长到肩膀,而她日渐增多的饮水量也让医生完全没法不去在意。

瓦妮莎只好收拾收拾跑路。

他们坠海的位置在大西洋,偏偏距离最近的是英格兰,出海打渔结果把他们捞回去的也是英格兰的船。

莫里亚蒂兄弟几乎是一上岸就被接走了,走之前很礼貌地向他们道歉,暂时会有人盯着他们,但不用担心,那些视线很快就会消失。

瓦妮莎不太礼貌地寻思,他们作为陆军实权派的长兄没了,家系能不能维持还要两说,哪来的自信。

住院时,除了无孔不入的西方记者,MI6也跟蟑螂一样冷不丁吓人一跳,就在瓦妮莎考虑着要不要硬干一把,直接跑路的时候,MI6又跟蟑螂一样消失了,期间没超过一个星期。

瓦妮莎对政治没什么见地,但不妨碍她接收到那俩兄弟不好惹的信号。

其他人都没有瓦妮莎伤得那么重,MI6撤走后,他们就都恢复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夏洛克甚至没等到MI6走人,就硬是缠上去了。

艾扎克和米莉亚在医院打听到亚瑟王的财宝,决定先留在英格兰,一边寻宝,一边寻找乔瑟和阿尔冯斯的下落。

爱德华没有向任何人道别,他在一个没有月亮与星星的夜晚,不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了。

被监视的第一天东野远就因为偷了医院护士的钱包被逮捕,后来在MI6给他保释出警察局的路上,他又摸走了MI6的钱包和证件,就此消失在人海。

瓦妮莎强烈怀疑东野远是故意被抓的。

塞尔提找到了自己的头,及时换了件跟瓦妮莎差不多的衣服,把头往脖子上一戴,装成人的样子愣是骗过了医生跟MI6,她觉得是自己演技好,其他人都觉得是那些人被色心蒙蔽了双眼。

瓦妮莎琢磨着她总不能空手回学校,塞尔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去处,干脆带着塞尔提回去,好歹交个差。

不过她没有明说是拿人去交差的,只是说她知道一个或许能帮忙送塞尔提回家的地方,问塞尔提要不要跟她一路。

塞尔提犹豫一阵,答应了瓦妮莎。

瓦妮莎原本还想叫上亚瑟,虽然永生者是找不到了,但活了上千年的玩意谁敢断言他没有永生者的特质,说不定给密斯卡托尼克里的疯子教授们研究研究,还能研究出乔瑟跑哪去了。

对,虽然渔船上的人说没找到乔瑟,但瓦妮莎不觉得乔瑟就这样死了。

永恒之舟的卖点就是一切皆有可能,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乔瑟人还活着,只是随波逐流跟他们分散来了。

亚瑟听到她的说法,声音很轻地笑了下,瓦妮莎戴着俄罗斯人的有色眼镜,觉得他不怀好意,亚瑟没有承认,他只说自己要休假了,等永恒之舟再次起航的时候,有缘再见。

塞伦特跟着亚瑟,克雷亚却离开了。

“已经在船上待腻了嘛,”身手好到异常的青年爽快道别,“接下来我打算在陆地上多留一会儿,最近的火车铁轨四通八达,变得好热闹,我想在那上面待一阵。”

结果就是7月份,瓦妮莎带着塞尔提来到密斯卡托尼克。

教务处主任得知乔瑟下落不明,熟练地给他的学生档案后面盖上“UNKOWN”的公章。

塞尔提一进学校就受到了热情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