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皮斯克了?”
琴酒咬着烟嘴, 缭绕雾气在雪季的灯光下晕出朦胧的暖黄。他侧过身斜倚着车门,和贝尔摩德通话。
“这么说,那个女人果然也是只可悲的老鼠啊。”
哈, 这才是她那个所谓的极道组织, 却处处充斥着格格不入的条子风格的缘由吧。
连那条护主的狗,也说不好只是她演戏用的道具罢了。
“可以准备收拾掉她了。”琴酒对这个结果早有心理准备——或者说,他挺期待是这样的结果, 才好让他能痛痛快快地把那个嚣张的女人直接一枪打|爆|脑袋, “哼, 在干掉她前, 得先来尽情的拷问一番。”
真正的身份, 目的, 同伙, 掌握组织情报的程度, 所有的东西都得让她吐出来才行。
“不行,琴酒。”贝尔摩德戏谑的声音自电话对面传来, “我能听出你心情愉快起来了,但暂时不行。”
“为什么。”琴酒的语气顿时冰冷下去, 面露不快的向她发问, “别告诉我是BOSS的命令, 贝尔摩德。”
“哎呀, 就是你想的那样哦。”他甚至能想象贝尔摩德用神秘又揶揄的口吻回答时, 那副欣赏他不爽的坏心眼模样, “我见过皮斯克了,他依旧在被公安拷问呢, 没有透露出组织的情报,看到我的时候简直全身都在颤抖——”
“吞口重彦就不清楚了, 我没找到他的位置。不过,我想比起眼下朗姆被不知哪国特工的……呵,莱伊捉走,他透不透露情报这种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吧?”
“……”琴酒没有说话,眉眼间更加压抑。
“至少我们现在能推断莱伊和利蕾特是一伙的,”贝尔摩德了解他的习惯,只是继续往下说道,“而皮斯克也还在她手里。”
“加上她本身已经拥有的泥惨会势力……就算是从美国被你喊回来调查的我,在这段时间的调查中,也发现了她的势力绝不是只有泥惨会……你能理解,当你能见到的所有民众,都是她的眼线的感觉吗?”
琴酒:“…什么?”
“之前,我从报社入手调查,并且尝试接触了住在泥惨会总部旁边的居民。而令人吃惊的是,无论报社还是居民,都只有在我夸赞她的时候,表现得相当热情友善。”
“相反,一旦当我的提问触及到她是否存在负面的时候,”贝尔摩德一字一句说道,“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他们的敌意。”
“最后还是花了点小手段,才得以找到皮斯克关押的地方。”
“…你是想说,BOSS看中了她的那黑不黑白不白的势力?”
“不止如此。朗姆已经被抓这么多天,截杀莱伊他们的任务却一直没有完成的动静,”贝尔摩德叹息道,“或许我们该考虑最坏的结果,朗姆已经把他所掌握的情报都透露出去了。”
琴酒鄙夷且烦躁的啧了下舌,“如果还要点脸面,他倒不如直接找机会自尽。”
“所以才说是最坏的结果。朗姆作为同样资深的组织干部之一,他的暴露会给组织带来很大的麻烦。BOSS如果想再把组织隐藏起来,需要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而这个绝佳的地方,竟然会有无数的普通民众自发的,无知无觉的,来主动帮我们的忙。”
如日中天的泥惨会。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皮斯克以及朗姆莱伊,也能从她那里要回来。”贝尔摩德最后说道,“因此BOSS的命令是,”
“活捉她。”
“说得轻巧,”琴酒冷冷道,“既然那女人能做到如今这种程度,你觉得她会预料不到我们对她身份的怀疑吗?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个女人近期都不会离开防守严密的泥惨会总部了。约出来也是没用的,就像我不会去赴莱伊的会面邀请,她也不会轻易被我们的人骗倒。”
“何况,就算成功活捉,她那泥惨会又要如何抢过来。”
“哎呀,你把我的看家本领忘了吗?”贝尔摩德抿嘴轻笑一声,“只要让她有那么一瞬间处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我就能和她掉包。要是再让她隐秘的、彻底的销声匿迹……我就永远是她,是泥惨会的水川总长了。”